他又想起他走前天,去看哥哥,哥哥脸颊苍白清瘦,哥哥眼睛黯淡无光,轻垂眸子里满是掩盖不住苦涩。
早知如此,他哪里会让兄长再在那东宫多待分!
楚瑜靠在快速行驶马车上,心里片荒芜。
若是哥哥平安无事,那便是最好结果;若是哥哥有个三长两短……
楚瑜心下冷笑,眼里划过丝如剑般寒光。
。
他已时日无多。
昨日燕承启读个西北之地水患严重折子,洪水已经冲毁数万人家乡,导致许多条生命流逝,现在朝中无人,他昨日同父皇商议,父皇下旨让他亲自去治理水患。
燕承启下意识想拒绝,但看着父皇那形销骨立模样,也不敢再多有异议,只能跪谢皇恩。
楚瑜在赶回京城路上便收到消息说哥哥难产,生死未卜,急得他差点两只手掐死那只传信肥鸽子,灰鸽被他捏得咕声撕心裂肺惨叫,听得旁随他回京秦峥也难免不忍。
这东宫,他早晚会将它把火烧。
“二爷,你何必为难只鸽子……你再不松手,今晚们就能喝鸽子汤。”
肥鸽子难耐地喘口气,配合又是声惨叫。
能成熟点吗?有话能好好说吗???
楚瑜狠狠瞪秦峥眼,松开手,然后自己上马车,声音里不自觉就染上几丝浓重忧虑和焦急:“快,赶紧启程回上京,不要再走官路,直接抄近路吧!”
没人比他更知道这难产疼痛,他生真儿时,秦峥在花天酒地,痛得半梦半醒时,只有兄长在他身边紧紧握住他手,告诉他:“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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