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已经回到原始界面，徐昀杉还盯着屏幕发愣。
他讨厌晏廷什
？
晏廷长得很好看，笑容也很好看，在他
世界里好像没有
点点恶意，最孤僻角落都是温暖。
他好像从来不会拥有烦恼，也从来不会被别人烦恼影响，就算脚踏进伸手不见五指地方，好像也不用担心看不见路，因为他自己就是光源。
徐昀杉呼出口气，胸口阵阵钝痛，像没开刃刀在心口割着。
“以后？”晏廷冷笑声，“你怎知道
以后还找你，你以为随便个人就能当化妆师吗？”
“……”
“你态度都这明确
，也不会还热脸往冷屁股上贴。”晏廷道，“这次节目录完，你记得把化妆箱还给姜姜，她差不多可以工作。”
徐昀杉：“好。”
手机两头都沉默，却没人挂电话，任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家路上，他直垂着眼睛，脑子里太乱，很多杂乱想法冲撞着，旦全部抛开，又会被晏廷脸和声音占据。
这种症状直持续到下午，也不见好转，即使刻不停地画画也没有用。
手机震动起来，徐昀杉看过去，是晏廷打来电话。
徐昀杉盯着看很久，拿起手机接通。
他垂着眼睛，表情很冷淡，用尽量没有任何感情语气道：“喂。”
他趴在桌上，头埋进双臂间，好像这样能让难受感觉减轻点。
他能讨厌晏廷什呢？
他厌恶从来不是晏廷。
而是他自己。
徐昀杉指尖痛，指缝被抠破道小口子，血渗出来，挤进指甲里，下就干。
他回过神，想着要挂电话，晏廷又开口。
“真不知道为什。”晏廷嗓音很低，好像真很困惑，“身边人都挺喜欢，你到底讨厌什呢？”
“……”
徐昀杉闭闭眼睛，假装没有听见，挂断电话。
那头没有立即说话，像在克制某种难以压制情绪。
“明天下午要去H市录期节目，需要化妆师，你去不去。”晏廷声音很低，好像旦不控制就会爆发样。
徐昀杉没有犹豫：“去。”
“……”晏廷反应会儿才开口，语气轻蔑，“你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昨晚句话不说就跑，什关系都急着掰清，现在又答应得这爽快。”
“能赚钱事为什不答应。”徐昀杉大拇指抠着食指指缝，声音平静道，“你不用给钱，直接从欠你里面扣就行，以后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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