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
香烟随着低吼被陡然用力捏粉碎，季秋寒倏然睁大眼睛，眼底四周是细密猩红。
“
直以为再也想不起来与季夏最后
季秋寒喘
很长口气，眼角睁撕开似，像是与干涩空气摩擦发疼，才能忍住眼眶下泪。
这幅样子落在江湛眼里，从来不知道季秋寒小时候过往是这样，他心疼抚上季秋寒冰凉脸颊。
“季夏是个好姐姐，她很爱你，们把身体养好好不好？其他切先放到边，会帮你盯着，她定也不想看见你现在这样…”
季秋寒闭闭眼，眼角终于是忍不下泪顺着脸颊滚落在江湛虎口。
“宝贝…”江湛整个人都慌，即使在季秋寒病发被那些混乱不堪记忆折磨最严重时候，他也从未掉过眼泪。
是不是没跟你说过小时候事…？很早，但最近又常常觉得，它们好像还在眼前…”
说着，季秋寒轻轻掸掉烟灰，眼前回忆像雪地里萎靡湮熄柴火，在堆焦黑灰烬下残喘。
“妈生下就消失不见，爸是个厂里小职工，他赌钱赌倾家荡产，把房子都给卖，们被赶到地下室仓库里住，每天半夜总有人下来锁车，吵睡不着觉，身上总带着股发霉土腥味。”
“爸赌输钱就发酒疯，疯似砸东西，往死里打和姐，季夏总护着，被他打不成人样。…”
“十岁那年冬天很冷，身体弱发烧，季夏偷爸钱带去看病，凌晨路全被冻住，可们连在医院住晚钱也没有，季夏背着回来，”
“江湛，不可能放过他…”
季秋寒发紧手腕抵在桌上，指尖截儿泛着火星烟灰掉入烟灰缸。
“就算是烧尽也会留下灰烬…，可赵永林当年，他什
都没给季夏留下…！”
“警方用埋尸点里挖出尸骨对比整整十二天，他们找到所有受害者残骸，可却独独找不到季夏，甚至连她块骨头也找不到…”
“赵永林到底把姐姐藏到哪里去？！”
“但没想到…，还是被爸发现。”
“爸发现少钱，拿车锁把们痛打顿，昏过去，第二天才知道，那冷冬天，那个畜生竟然生生把季夏关在门外，而那晚…”
似乎是快说不下去，季秋寒喉咙滚，像咽下把锋利刀片：“而那晚季夏被强.*。…强.*她人是厂里领导儿子，爸害怕，就把季夏攒下来念大学钱全拿去赌，逼季夏去跟那个强.*犯结婚。”
“可季夏那时候刚刚考上大学，她明明马上就能离开这个家…，让季夏逃，她却告诉来不及…”
“她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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