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看着他,就觉得漂亮得有些过分。
心想,个男,怎长成这样。
“江舒亦你这人,昨天还像个小媳妇样’要吃什,要喝什,
劲大,压得江舒亦不舒服,“撒开。”
“你先弄掉再说,”靳原老神神在在,“要不然就让它在那,反正没强迫症也没洁癖。”
江舒亦由着他笑,忽地抓住他手,往浴缸底部掏,靳原差点栽进去,“靠江舒亦!”
手掌搓,那根毛便脱离浴缸。
靳原撑着缸底,反手抹江舒亦脸上,江舒亦惊得激灵,拿花洒呲他。
腿……腿毛?
靳原还在捣鼓水龙头,江舒亦想等他走再处理,忍不下去,待漱口杯接满,猛地往下倒。
冲不掉。
靳原余光看见,提醒道,“用手。”
江舒亦和他对视。
江舒亦当晚差点失眠,闭上眼,耳边就环绕着靳原喊声,“推她下去,推她下去!”
半夜做噩梦,男人猛地推,长发少女如枯叶般从悬崖坠落,轻松喜剧片顿时化身为凶杀悬疑片。
本就因时差问题睡眠质量较差,又做晚上梦,早上起来没精神,江舒亦喝杯牛奶,丧气地靠坐沙发。
靳原精神抖擞从浴室出来,“不是吧江舒亦?昨晚那点酒宿醉成这样,你行不行啊?”
江舒亦半阖着眼,心想,托你福。
靳原去抢,两人互相喷水,浑身湿淋淋。
整个浴室像被浪潮卷过,地面打滑,他们从浴缸外推搡到淋浴间,又从淋浴间拉扯到浴缸里。
靳原摁住江舒亦,强行用脏手摸他脸。
江舒亦踹靳原,下意识飚英文,"youbloodybastard."
可能是他眼里以往淡漠敌意彻底消解,也可能是性冷淡脸过于生动,讲英文腔调劲劲,睡衣又被浸得透明。
下刻,两人默契地异口同声,“你弄!”
江舒亦抽张纸给靳原,“你东西你弄。”
“东西?”靳原用意味不明眼神打量他,“都是弯你没腿毛不长其他毛啊。”
又痞又欠,江舒亦有点故意和他打擂台意思,“那你拔它出来,看上面有没有写名字。”
“不拔,”靳原按着他肩,“谁先看见谁管。”
校园起床铃越过阳台悠悠而来,他起身,抓紧时间去浴室洗漱。
洗手台开关松,江舒亦试几次,按不出来水,隔着门问,“靳原,你用时候有水吗?”
靳原闻声出现。
“刚才有,不过很小,”洗漱区设计得逼仄,他探身拧水龙头,“可能管道堵塞,你先用花洒,晚点再报修。”
花洒和浴缸紧挨着,江舒亦接水时晃眼看,发现浴缸里有根毛,卡在阀孔连接处缝隙间,在白瓷衬托下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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