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玉这觉竟睡到日上三竿,掀开提花帘,小榻上相对而坐着两人,看背影……另外人像是叶涟。
辛钤是正对他位置,颀长指尖捏着白玉棋子,‘啪嗒’落于棋盘,似笑非笑撩起眼皮瞥眼少年右脚踝系着红绳,薄唇微微上挑出戏谑弧度。
“八皇子起?”
燕泽玉敛眉抿唇,不情不愿‘嗯’声。
另外那人也回眸瞧他,视线从头扫到尾,见燕泽玉全须全尾平安无恙后明显松口气,只是视线在少年敞开领口和粉白瘦削脚踝处停滞片刻。
指腹敲击木桌沉闷声响落入白棋耳中,缓慢而有规律。
辛钤微微蹙眉,漆黑瞳孔片阴,不耐地挥挥手,“罢,本王去看看。”
白棋松口气,暗纹头狼图腾黑袍自他身旁略过,辛钤突然道:“调两个暗影人跟着你,月底前要知道玉佩下落。”
“是!”
等太子身影消失在帘后,白棋垂头丧气地哀嚎声。
太子殿下今晨归来时,肩头都被细雪浸湿,但男人却挥退上前擦拭奴仆,沉默着头扎进帐中。
金戈与白棋面面相觑,在帐外立半晌才听到召见。白棋深吸口气,提起十二分精神快步进议事帐。
辛钤正坐于上首,朗目垂眸凝视手心玉佩,点漆似黑眸隐没眼帘之下,让人看不出情绪。
“让你查东西,有眉目吗?”
白棋怔,大抵是没料到太子殿下对这事儿如此看重,猛地跪下去俯身,滞涩启唇,“暂时……还未找到……小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这任务从大晏被破至今,已经个多月,却丝毫眉目也无。那张辛钤亲手描摹参照图已经随着他无数次翻找出询问而有些褪色。
画上玉佩温润沁透,雕工精细宛若天成,圆月半藏云中,层叠缭绕雾气后却雕刻着小机关,凹陷突出,似乎能和另块玉契合,机关藏匿于背后,被云团包围着,细心摩挲才能发现,是以并不突兀。
而辛钤想找,便是这玉佩原主或是另块玉佩下落。
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茫茫无期。
*
虽说太子殿下这几日颇为柔和随性模样,但没人敢忘记辛钤上位时雷厉风行、不计生死手段,对下属也是赏罚分明,甚至有些严苛。白棋不免忧心。
辛钤将玉佩收进怀里,隔着衣料贴在胸口处,渗透着丝丝缕缕凉意,半晌,才被男人体温暖热。
太子撩起眼皮扫过跪于下方白棋,忽而道:“他可起?”
“啊——”白棋额角滴落冷汗,“您是说玉公子……”他和金戈都在议事红帐外等候着,并未注意远处太子帐动静,更不知道燕泽玉起没起床。
这下成锯嘴葫芦,开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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