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玉公子呢?”他转头问在长乐宫服侍小厮。
大喜将近,奴才们都得太子拨下来赏钱,长乐宫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小厮堆着笑意回道:“刚才玉公子还在亭子那儿看着奴才们布置呢!哎?现在不在这儿,可能是风大,回屋去罢。”
在这儿服侍奴才都看得出他们高岭之花似太子殿下对玉公子有多宠爱。
前几日玉公子事后大骂太子殿下混蛋,还没被处罚事儿可谓是在他们之间穿得沸沸扬扬。
有玉公子在时候,太子总会宽容些许,要是从前,他可不敢跟太子殿下说这大段话,生怕何处没说对叫人砍脑袋。
只是无论哪个,他心底都没甚悸动,也不曾生过渴望。
燕泽玉没想过自己会娶个身高九尺男人回家,或温婉或明媚美娇娘没,取而代之是冷峻淡漠硬邦邦男人。
这个男人还是辛萨炙手可热太子殿下。
怕是那些市井茶楼说书人手底下按着话本儿都不敢这写。
长乐宫正门外传来些许脚步声,燕泽玉起先没注意,以为只是寻常搬送物品奴才。
礼部拟定婚期恰在春日,尘世洗去铅华,蜕出生机。
长乐宫前院儿里枯树发新芽,点点新绿挂上喜庆红绸子,滚金边印烫着囍字。
庭院中奔忙布置奴才来来往往却也井然有序,置办喜气物件儿是箱箱往里搬。
不难看出这回婚仪典礼格外受重视。
燕泽玉撩起眼皮打远处瞧几眼,端庄大气长乐宫此时大半被红灯笼和大红囍字占据,熟悉中透着陌生。
辛钤微微颔首,盯着长廊转角处略微勾勾唇角,叫金戈随手赏给小厮袋碎银。
“今日怎回来这早?”燕泽玉听见寝殿门口传来响动,
直到余光里瞥见抹质地上乘玄黑衣料。
不知怎,燕泽玉耳根子热,飞快转身绕过长廊跑。
他可不想被辛钤瞧见杵在这儿,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不放心婚典特意监工呢。
显得他很在意似……
似有感应,辛钤抬头朝少年方才站过地方投去眼,却只瞧见消失在长廊拐角处抹飘然衣角。
眨眨眼,他很快移开视线看向别处,面上神色有些不自在。
成婚对从前燕泽玉来说还是太遥远。
他是父皇年纪最小儿子,母同胞大哥都还没有娶妻生子,按照礼法纲常,他断不可逾矩僭越。
是以,虽然他已年十七,到谈婚论嫁年纪,父皇母后也暂时没有向他提起娶妻纳妾事情,只是安排嬷嬷来教导他床。事。
他脑海中对于未来妻子幻想直以来都是模糊,隐约觉得她应当是个温婉可人京城官家女儿,或者是位性格直爽将军府家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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