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他搂住肩柔声问。忙不迭地点头。他稍用力,将拉进怀中,让倚在他胸口静静看着夕阳下让人窒息美景。偶尔几声清脆鸟鸣在头顶响起,远处几头牦牛在悠闲吃草。眼里满满是风景,他眼里满满是。
晚上扎营煮饭照例又是他个人忙活,不肯让插手。看他生火又把自己熏得两眼通红,急忙施法术将火堆点燃。他却有些生气。晚上在篝火边喝肉汤,费劲嚼着没煮烂牦牛肉干,叹口气:“恰那,为何不让帮你?”
他皱皱眉头,将实在咬不烂肉干吐掉:“小蓝,知道自己很没用,连这些最简单活儿都干不好。可还是想好好练习,世间普通男人该干活儿都要学会。你这样帮,永远都是那个连营帐都扎不好男人。”
吐舌:“恰那,可你有成群仆役,不需要自己亲自做这些呀。”
“现在努力学习,就是为以后不需要堆仆役环侍。”他与十指相扣,篝火照亮他俊美脸,嘴
将什都考虑好,只为给们留下块不被打扰空间。
“蓝迦,知道这说其实多余——”他扭头对着,神情有些复杂,却又迅速转成波澜不惊表情,“照顾好恰那。”
郑重点头。
公元1266年春天,天尚是蒙蒙亮时,恰那脱下锦衣华服,换上藏人常穿脸色氆氇薄呢袍(1),个人驾着马车,带着悄无声息地离开萨迦。恰那临行前只偷偷告诉贡噶桑布,他要离开萨迦段时间。贡噶桑布想跟着,恰那自然不愿意有旁人打扰到们俩,坚决不肯让他跟来。
走出萨迦辖地后,隐去蓝眸蓝发,与他通驾车。外人看来,们只是对新婚燕尔小夫妻。们行路并不匆忙,见到风景绝佳之处,便扎营多待几日。
他从小锦衣玉食被人侍候惯,甚少生活常识,不会扎营,不会做饭,不会整理铺盖,连生堆火都会弄得灰头灰脸呛个半死。可他却执着地做好这些寻常得不能再寻常之事,努力锻炼自己生存能力。
幸好有偷偷以法术帮他,们旅途中衣食住行还不至于被他笨拙弄得太糟。
个多月后傍晚时分,们终于来到羊卓雍措。湖水在夕阳微风中闪这耀目粼粼波光,水颜色竟是分出明显层次。从岸边浅蓝到内里层碧蓝,再往内幽蓝到最中心深不可测墨蓝,这湖水分明是天上仙境落入人间!
狭长湖水眼望不到尽头,更像是条宽广河流。周围山峦形状柔美秀丽,刚入夏季节,山间青草翠绿,格桑花争相开放,绚丽缤纷色彩令人(1)氆氇,藏地出产种毛织品。
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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