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震,仿佛看见当年意希迥乃,他也曾对着八思巴兄弟俩说过样话。十多年后,这句话再次从他儿子口中说出,仿佛恶咒般飘荡在寝殿上空,久久无法散支,咽咽干哑嗓子,苦涩地摇头:“你何苦对达尼如此狠心?他在萨迦这几年并无过错,他父亲所犯之过,不该由他来承担啊。”
“以达尼身份,他也有权继承萨迦,这始终是个隐患。离世之前必须驱逐达尼,为达玛清理出个干干净净未来。”他痛苦地咳嗽几声,喘息着挤出最后比力气说道,“此事需由来做,否则世人骂名便会落在达玛身上。”
“所以,你宁愿自己来承担骂名。”痛哭起来,抚摩着他清瘦脸,“娄吉,你为何要将切重担扛在自己身上?你这生,不该如此辛苦!”
他眼睛紧闭,仿
错,以后会小心。昨日老师已经责罚过,让跪着念两个时辰经文。”
八思巴扭头对尚尊说:“达玛是萨迦继承人,不容有任何闪失。尚尊,口述,你来写下萨迦法王口谕。”
尚尊在书桌前摊开纸卷,握笔凝神细听。八思巴字顿地缓缓说道:“达尼行为不检,冒犯尊上,自今日起,将达尼驱逐出萨迦派,流放至江南。”
殿中之人皆是大惊,达尼悲愤地握拳击地,嘶声大喊:“伯父,不服!跟达玛样是您侄子,样无父无母,凭什个在天上个在地下?来萨迦后小心翼翼,不曾得罪过任何人,可无论怎样努力,都得不到您正眼瞧下!到底做错什,让您对这恨之入骨?”
扎巴俄色小心进言:“师尊,达尼虽有错,但罪不至此。您把他流放到如此偏远之处,日后想再回家乡都不容易啊。”
尚尊也抛笔跪下:“师尊,请三思。”
看向靠在肩头八思巴,轻声道:“娄吉—”
他打断,说得斩钉截铁:“意已决,不必多言!”八思巴闭闭眼,声音不起任何波澜,“尚尊,今日就挑几名弟子,将达尼押解至江南。”
见八思巴毫无任何回旋余地,尚尊只能遵命。扎巴俄色还想再劝,见八思巴气若游丝身体慢慢往下软倒,急忙以眼神制止。扎巴俄色想想,还是忍不住请求:“既然师尊主意已定,请允许由来押解达尼去江南。他年纪尚轻,从未去过汉地,路上有在旁,诸事能更顺利些。”
八思巴力气用尽,闭上双眼,疲倦地点点头。扎巴俄色将尚跪在地上达尼拉起,达尼愤怒地想要挣脱,尚尊上前,与扎巴俄色道挟住达尼往外拉。达尼满手是血,眼里充满仇恨,边挣扎边怒吼:“会回来,总有天会回来,拿回属于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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