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把小离
直留在身旁，除
小离坚持之外，其实也有私心。
小离那股天真无邪、喜欢黏著他
劲儿，很像过去元渭。样貌虽不同，年岁情态却相若。
看著小离点点成长，就如同看到长江彼岸元渭，不自觉地宠他、由他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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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认为，小离是贪生怕死人吗？”小离打断他，挺挺胸膛，神情果敢坚决，“说句不该说，将军身为异乡人，尚且肯为保护金摩土地和百姓而战，小离岂能在这个时候逃跑？”
柏啸青沈默下来，不再说话。他垂下眼帘，近乎无意识地伸出手，摸摸乌云踏雪有些发涩毛。
十年蛰伏，这盖世无双战马，也开始见老。
他愧对小离，以及麾下众金摩将士信任。但他，有非完成不可使命。
“所以，将军。请让小离跟著军队，亲眼看到
军把贼军击退，收复北江城，救出北江城百姓！”
帝回复，要他放弃北江城，带上城内所有粮草，率兵返回北江城与京城之间绿野城，在那里与王师会合，共同抗敌。
金摩虽说是好战族，却并非轻敌无谋。这种选择，无疑比派兵增援抵抗，胜算大得多，柏啸青也只有服从。
看来，这场仗并非两三月就能结束。
只是放弃北江城，带得走军队粮草马匹，却带不走满城金摩百姓。
得到消息当天凌晨，天未破晓，柏啸青便匆匆整顿麾下兵马，令人开後城门，全军弃城，前往绿野。
小离情绪，明显变得激昂。
十年前，金摩为巩固统治，不知杀多少天朝人……如今留在北江城金摩百姓，又不知会如何。
柏啸青沈默半晌，方抬起眼，望著小离浅笑：“好，留下吧。”
小离欢呼声，又恢复平常跳脱活泼模样，开起玩笑来：“将军这些年没娶夫人，想必是对北江城女孩子瞧不上眼。绿野城比们那里，要大得多、繁华得多。这去，说不定，就遇到可意人呢！”
柏啸青摇头轻笑。
半明半黯晨光里，车马辘辘中，柏啸青身红衣金甲，骑著乌云踏雪，望望身旁同样骑著马，身形容貌刚刚褪去稚气随侍小离，觉得心忽然软。
几乎，柏啸青是看著小离长大。两年前就已经放他脱离军籍，却被他寻死觅活缠闹，终究以随侍身份留下来。
不过十八九岁，还是个满腔热血，什麽都不懂孩子。
说起来，元渭和他年龄相仿，所要背负东西，却要多得多。
“小离……出城以後，你不要跟们去绿野。”柏啸青看著他，缓缓开口，“反正你不是军人，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战争结束以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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