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啸青听完,只觉头颅内,轰地下炸开,半晌没回过神。
他早就预想过这种情况,但总以为有时间慢慢筹谋,怎麽也没料到,会这样快。
玉矿山上悬崖,柏啸青是知道。人若跳下去,万无生理。
想起今天早上经历,柏啸青只觉痛悔不及。
没有去看元渭,也就罢……至少,让洪伯跟著元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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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顶青呢小轿进柏啸青家大门。
余寡妇果然如媒人所说,容貌薄有姿色。她挽个发髻,没有顶盖头,左鬓戴朵小小红色绒花,迈入喜堂。
阿留坐在喜堂中间,笑得合不拢嘴。
柏啸青看见新人,心底若有所失,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石。
另块倒是玉。不过剖开後,里面全是杂质,花花绿绿甚是好看,却不见半点通透,值不几个钱。
在众人遗憾声中,元渭用布袋兜那块剖开劣玉,失魂落魄地离开。
人皆以为,他是为选错玉料而失望,其实不然。
他赌错石,赌错命。
他完全可以想像,元渭身负有伤,手无兵器长物,独自人,浴血和大队官兵奋战样子。
自己本应用生命,去守护那个孩子……
屋里余寡妇见他久久未进喜堂,心下焦急,也顾不得体面,追出来,走到他们身旁,怯怯问道:“发生什麽事吗?”
“没、没事。”柏啸青转过头,泪眼朦胧,梦呓般对著她笑笑,“只不过……这堂,再也拜不得。”
“奴家刚刚过门,何况
两人刚要拜堂,只见洪伯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来,大喊道:“不好!维少爷出事!”
柏啸青心头惊,顾不上拜堂,把拉过洪伯,问道:“什麽事?!”
“……在这里,不方便说。”洪伯左右四顾,看看余寡妇,又看看阿留。
柏啸青根本顾不上喜堂内两人,连忙扯洪伯出门。
到门外,洪伯才低声饮泣地对柏啸青道:“现在陛下,发现维少爷藏身之所……维少爷勉强支撑阵子,在矿山那条路上,已经被逼得逃崖。官兵们很快就会查到您这儿来,趁现在还算早,您快点带著阿留和夫人离开这里吧……老奴、老奴再怎麽样,也是要去给维少爷捡骨收尸。”
元渭出矿洞门,牵黄鬃马,让它驮玉,个人慢慢沿著矿路行走。
这个玉石矿建在陡峭山崖,矿路是矿主花大价钱,人工在山体上开凿出来。
从脚下开始数,如果多走百余步路,就能够来到山崖边。
元渭走著走著,听到远远传来马队奔驰声音。
他抬起头,看到大队官兵,衣甲鲜明,腰挎长刀,骑马沿著山道急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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