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易官义》,凝视着他:“江府这些年杀人越货事情没少做,今年更是劫贡给皇上茶纲,临州知府是按律办案,量刑得当。”
“至于你被*辱事,那四人也罪不当死,张姓狱卒按宁律也就免职流放千里,其余三人,最多杖责百。”
撇撇嘴,甚至不屑:“侠以武犯禁,古来如此。你会武功,骄傲惯,自然可以由着性子为父母报仇,却不想想那些被你父亲害死人,又该找谁报仇去。”
听这篇话,江慎言悲愤之极,却也无从反驳。
试着运转体内太真气,发现刚到丹田处就凝滞不动,惊
贺伯树皮般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声音却很温和:“小少爷,这江慎言年纪虽小,江湖中名头却大,听说是个百年难得见奇才。”
目中流露出担忧之色,低声叹道:“这两年越来越压不住潮汐真气反噬,武功时有时无,万您再被找到……留下他,起码多个人护着您岂不是好?”
江慎言脑中逐渐清明,却不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热乎乎很是舒服,下身伤口也被处理过,虽仍然疼痛,却不再黏腻。
只冰凉手正摸着自己额,身下有些颠簸,似乎身处马车之内。
额上手突然离开,只听个声音笑道:“醒不睁眼,眼珠子转来转去难道很有趣?”
捕,已经在乱坟岗就地处决。”
檀轻尘点头微笑道:“既这说,也算聪明人,你们去罢。”
没想到这位十四王爷如此轻易放过自己,众狱卒忙叩头出门,不敢再多罗嗦句。
檀轻尘见他们离去,松口气,走到床边,双桃花眼笑得弯弯,眼下泪痣将坠欲坠闪烁,问道:“你怎样?”
江慎言直强自清醒,此刻深深看他眼,却道:“你不是檀轻尘。”
江慎言被识破,脸上红,睁眼只见贺敏之拿着卷书,正含笑看着自己,忙坐起身来,却感觉下身阵剧痛,痛叫声,又躺下去。
时想起前事,悲愤羞耻之极,不禁咬牙道:“要杀那几个狗贼!杀临州知府那个狗官!”
贺敏之眼神转冷:“那现在就把你送交临州府衙。”
江慎言看着他,乌黑狭长眼睛里满是惊疑不定。
贺敏之冷冷道:“救你不是让你给添乱。”
少年笑道:“自然不是什王爷。”
江慎言目光已散乱,提口气,问道:“你究竟是谁?”
少年笑嘻嘻看着他,伸出手托起他下巴,答道:“叫贺敏之,记住,是你救命恩人,以后要好好报答。”
却发觉手里沉,江慎言已昏过去。
贺敏之收敛笑容,轻轻叹口气,抬头看向蓝袍老者,道:“贺伯,这孩子可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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