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和酒气双重作用之下,明越皮肤被衬得格外白皙,睫羽落在面上,拉出两片纤长光影。
楼时景移开视线,说:“这里没什事,咱们回去吧。”
明越酒量不好,但酒品没得说,喝醉后安安静静地上车,调整好座椅角度就躺在上面,与他平日里飞扬跋扈大相径庭。
楼时景记得他左侧耳根有颗痣,同侧锁骨上也有颗,每次小少爷打架被按在墙上时都能清晰入目,此刻侧躺在座位上,耳根那颗就这览无余地裸.露在微凉空气中。
陈禺系好安全带后,透过隔板问道:“楼总,回哪里?”
“靠!老幺你今天真好看!”身灰色西装沉默瞪大双眼打量着他,下巴快要贴在地上,“要是个gay肯定会爱上你。”
明越用看煞笔眼神看着他。
“不是……你别用这种眼神瞪啊。”沉默尴尬得摸摸鼻头,“虽然你跟说过你和楼时景要订婚,可是……以你俩关系,打死也不敢相信你会和他搞在起——难道冤家路窄才是爱情真谛?”
明越眯眯眼:“沈总挺有钱,让他给你找个好点脑科专家瞧瞧吧。”
“哎你怎这说话呢,好歹也晋升成老板娘,能不能有点气度!”
断之前及时按下接听键:“姐。”
明穗声音带有几分欢愉:“宴会还没开始吧?姐姐本想给你打视频电话,怕你微信没有提示接受不到。”
明越算下时差,问道:“你晚上不休息吗?”
“马上就睡,”明穗微顿几秒,问道,“你考虑好,真打算和楼时景结婚?”
等片刻没等到回应,明穗笑笑,又道:“很遗憾这次签证没有办下来,但姐姐保证在你结婚那日定能赶回来。”
婚礼定在七月初,他们结婚照还没着落,前两天摄影工作室将样片发送至楼时景邮
“滚!”
订婚流程并不复杂,但折腾下来也足以令人疲惫不堪。两家父母这会儿还在招待客人,明越酒量极浅,陪客人喝下两杯红酒后脸颊就染上红云,脑袋也昏沉沉。
楼时景见他步伐不稳,下意识揽住他腰:“你就这点酒量吗?”
这人说话真难听。
明越用手肘推他:“你能喝,你不起。”
“没关系姐,你个人在Y国很不容易,要照顾好自己。”
再说,他和楼时景签协议,三年之后就会离婚,所以这场婚礼并没有多重要。
——当然,这话明越没有说出来,他和楼时景协议婚约也没有第三人知晓。
姐弟俩聊几分钟就挂断,明越揉揉发僵面颊,靠在厅外墙壁上深深呼出几口气。
正当他决定回到大厅时,沉默身影猛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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