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时景眸光微暗,顿觉得嗓子眼里干出裂纹。
他听见自己声音像是被什给撕碎般,词难成调:“妖精。”
那妖精绽出抹淡笑,微微仰头亲吻着他下颌,软而暖唇瓣沿着锋利线条寸寸游走,舌尖勾过凸起喉结,仿佛沾水鹅羽搔在脆弱心脏上,顷刻便让男人浑身肌肉都绷紧。
耳畔好像有千万树银花绽放,光影与鸣音同时拍击着大脑
男人侧躺着,小台灯灯光被他挡在身后,让整张脸都隐于暗处,窥不清任何情绪。
那双眸子又变得深沉幽邃,比夜空下大海还要沉寂。
明越很清楚这双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眸子里潜藏有哪些危险讯息,他忽然很后悔翻过身,下意识想要翻回去,可身体却不受大脑支配,就这僵持着,动也不动。
他闻到熟悉松木香,仿佛是添加在烈酒里味暗香,让人为之沉醉、痴狂……
本该搭在腰上手不知何时挤进睡衣里,滚烫温度贴在皮肤上,让明越骤然回神。
些事都微不足道,与“麻烦”沾不上边。再胡思乱想可要生气。”
见他抿唇不语,楼时景又道:“马上就是孕后期,最艰辛时间即将到来,会陪你度过这段时光,然后静候多多出生。”
明越喉结轻轻滚动下,好几秒之后才点头应声:“嗯。”
修剪完毕,楼时景净手后关掉卧室灯,只留有盏小台灯以便明越夜里起床上厕所。
灯光昏暗,满室寂静里只余两道沉而有力呼吸声。
楼时景与他四目交接,嗓音异常沉厚:“你老公出差回来吗?”
明越怔在当下,他没想到楼时景此刻所想竟与自己完美吻合,尴尬得好半晌没有接话。
楼时景起身,单手支撑住身体,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再次问道:“既然你老公还没回来,今晚可以来你家吗?”
那双淡樱色唇瓣微微张开,毫无疑问是讶异所致。
但很快,明越伸手勾住男人脖颈,迫使他俯身与自己贴得更近,用细弱声音蛊惑道:“来吧,给你留门。”
这些日子以来,明越已经习惯左侧卧位,也习惯男人从身后把他搂在怀里感觉,温暖、踏实、富有安全感。
本以为昨晚守岁熬大半夜疲惫感会让他沾床就睡,可是甫静下来,他思绪便开始不受控地翻滚,如安静海平面忽然卷起惊涛骇浪,狂啸不止。
渐渐地,脑海里浮现出几日前楼时景为他洗头情景,那些堪比调情话如回音般不绝于耳。
心脏跳动速度也越来越快,面颊犹如有火在烧,连带着周身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半晌,明越若无其事地翻个身,正好对上楼时景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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