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那刻,生出个念头:这人已经不再是知沅。那是寰宇陈知沅,商界无情刽子手陈知沅。但不是陈知沅。与拌嘴看生气陈知沅,雨天淋湿自己找陈知沅。不再是。这种预感由来已久,发现那瞬间,竟也不是特别惊讶。或许从联络不到他第二或第三周开始,就已经察觉到。爸爸也与敲过警钟,说寰宇与新利和谈判结束后,知沅有个月时间都在高家,传出不少流言。抱着丝侥幸心理存活至今日,由着知沅到访彻底碾碎:他说他要结婚,和高永霈。
们在花园进行谈话,那也不能算是场对谈,知沅单独说话而已。听完也不知道该说什,问他婚期是否已定。他说定,下个月十五日。算算日子,也就二十来天。问是不是因为寰宇。他点头,说对不起,是陈家独子,有责任在肩上。
中文里那多可以用来搪塞话,唯独不想听这句对不起。有刻很想说,陈知沅,你要等到六月,或许能看到夹竹桃新轮花期。但最后都咽回去,说明白
1月16日,阴
最近三山不太平。看电视上说股市动荡,天天有人破产跳楼。知沅这个月来家里次数都少,应该在忙着处理寰宇事情。他们与高家新利和争权夺利好几年,正值关键时刻。知沅从不与提生意场上事,也是问爸爸和看报纸才能知道些。爸爸说高家人不好对付,尤其是他们当家高永霈。爸爸与那个人打过几次交道,说要是可以,他是点点都不想得罪对方。
与知沅打电话。他平时最喜欢听唠叨生活里那些琐碎,但今天他显然分心,叫好多次他名字他都没有反应。赌气挂电话,又立刻打回去。他也没说什,只叫多照顾好自己,近期最好不要外出。
……
2月20日,阴
知沅来。他脸色不好看,到家里就让陪他在花园坐会。很少见他如此沉默,难免担心。他却安慰说没事,指着角落夹竹桃问是不是又谢轮。说是,夹竹桃每年夏天和秋天才开花,冬天需要休息下,做好准备到来年再开。
其实这两株几个月前就谢。但没有说。想知沅也不愿意听到这些。他握住手,又是很久不说话。再想问他什,发觉他睡着。端详他睡容,发现他鬓角居然长几根白发,前几个月还不是这样,他最近定非常辛苦。陪他坐到半夜,有几声咳嗽。他醒,有些愧疚,让快快回去,还让不要担心,他事情快办完,等结束之后,他会再来看。
……
4月24日,小雨
相隔两月有余,终于再次见到知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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