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高永霖对他反复提起命运。命运。褚易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这个词,以前他曾将其视作拯救自己唯出路,而如今他终于意识到,不受自己掌控命运是道枷锁,哪怕多顺理成章,背负时都只剩下沉重。
那他该依靠什。若命运不可相信,天父是否能给他些指引。褚易祈祷。街上不知何时响起首平安颂,为城市装点节日温馨。他走过电器行,标着折扣标签电视机中正在播报新闻。长相漂亮主播用板眼声音按例念着
德。这些形容让褚易感到恶心:“高永霈毁他母亲!”
“那个女人,”高永霖用形容那只小虫,那只小猫语气说“那个女人”。“她拥有哥哥标记,还有什不满足?真不明白,以往每次见她,她为什总做出那副委曲求全样子。如果她不是陈知沅相中omega,哥哥根本不会多看她眼。”
褚易气血翻涌,这群疯子,他揪住高永霖衣领,欲落下拳,却被疤脸挡住。对方面无表情将他按倒在地。二少爷。他问高永霖,这人要如何处理。
高永霖走到褚易面前,眼睛向下撇,看着地上他:“领高允哲回三山那天,曾问过他个问题,问他可以为死去母亲与期待他成才父亲付出多少努力。他回答,不是努力,是以未来押注,他要寻回失物,他已做出决定。那刻,由衷佩服哥哥棋局。”
他轻声细语:“所以不要挡路,褚易,再好心提醒你次。给你与高允哲很多机会,但现在不想再等下去。不介意采取手段。让个alpha屈服,有很多你想象不到办法。这是做omega好处,清楚alpha会屈服于什。知道你对自己不关心,但你关心高允哲。所以不会再害你,会害他,这比害你有用多。”
他对褚易笑笑:“今天平安夜,是个适合聚在起日子,也很适合做个断,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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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易走出大楼。刚才疤脸撞他太狠,嘴角都磕破。他抹掉嘴边血迹。安保见他出来,为他拉开车门请他上车。褚易停在那里,说让自己走段路吧,你们不放心在后面跟着也行。
安保人员说听您褚先生。褚易大踏步向前走。城中闹市区,又是节日前夕,处处人来人往。商场门口设立巨型圣诞树,吸引路人在其下合影。
褚易站着看会儿,想起家里那株,心中泛起阵阵难受。为什要个人经受那多磨难。高允哲已经失去过很多东西,他回到三山只是想夺回应得那部分,但到头来,那部分却是他父亲牺牲所有人为他搭建间囚室。他若得到,就会再次失去所有,包括仅剩最后件。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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