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找到
，云南那边咱们
人多，早有人过去结交，那小子倒实心眼，
听说太子看他文章，眼泪都下来，还朝京城方向行礼呢。”
“他愿意放弃春闱？”
“愿意倒是愿意。”容皓有点犹豫：“但是他不是什
大富之家，家里有个寡母，对他期望很高。其实让他考个功名也没什，明年春天再送去边疆也是样……”
这皇宫中聪明孩子很多，聪明而心地如此赤诚，却太少见，所以敖霁眼就看出来，把他收到羽翼下，耐心呵护，生怕被自己哄走。
因为越是赤诚人，掉入权力场中，越容易被撕碎。
就像言君玉永远也猜不到，《平戎策》格局之所以大，不是因为看出西戎才是大周未来之敌，而是因为那个典故。
萧景衍没有骗他。
“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邻家种树书”。写这句词人，是南宋词人辛弃疾，世人多传颂他词作，却无人提起，他曾经著有《美芹十论》、《九议》，都是论战之书。却因为朝廷主和，被弹劾落职，退隐乡间，壮志难酬，世不得重用。
还是说出来。
“《平戎策》比《降夷论》格局大，是因为这个‘戎’指是西戎，对吗？写这篇文章人，已经知道西戎才是
们大周最大威胁，所以他格局大，对不对？”
萧景衍笑起来。
“真聪明。”他夸奖言君玉：“小言是怎猜到呢？”
“羽燕然和敖霁去探过招待五胡使节使馆，他们对西戎王子评价很高，很忌惮他。”言君玉忍不住问道：“容皓说敖霁去烟花巷，才不信。”
用这典故人，不仅看出西戎是大周最大威胁，而且已经看出如今庆德帝主和之心，但是仍然以辛弃疾自居，与其说他写这篇文章，是为考取功名，不如说他是在发出个信号，让能看懂这篇文章人听见。否则他也只能像辛弃疾样，去换邻家种树书。
而萧景衍，是收到这信号人。
眼看着言君玉又临帖临到打瞌睡，萧景衍伸手去拿鹤氅，只听见身后有人笑起来：“这小子睡得倒安稳，今天追着问个不停，傻乎乎。”
“联系到诸良才？”
他说褚良才，正是写出《平戎策》那个云南亚元。
萧景衍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你可错，他们是真去烟花巷。”
言君玉顿时瞪大眼睛，还要再问，萧景衍已经重新举起书，继续看下去。他没有办法，在旁边想会儿，还是想不通去烟花巷跟西戎有什关系，只能又把字帖搬出来，认认真真地临起字来。
萧景衍从书页间悄悄抬起头来，安静地看他眼。
言君玉临字帖样子笨拙而认真，看着让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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