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野火烧过平原，万千城池
同沦陷，言君玉从未喝过酒，但如果喝过，也不过像现在这样，天旋地转，像从悬崖跌落，四周开满灿烂山花，却无暇去看。他仓皇地抓住萧景衍
衣服，摸到银龙刺绣，质地如梦中。
言君玉顿时瞪起眼睛来，瞪
会儿，大概是明白过来，总算消点气。
“你不要骗
。”
“什
时候骗过小言？”
“上次你就骗。第……第次梦见人，怎会是无关紧要人呢？定是喜欢人。你说无关紧要，就是骗。”
原来当初跑走是为这个。
“宫中有多少位娘娘，小言数得清吗？她们有人为家族荣耀，有人为荣华富贵，有人只是景仰陛下。她们都想要皇帝心。”
“那皇帝呢？”
“皇帝没有心。”萧景衍告诉他：“太子也没有心。”
言君玉眼睛顿时暗下来。
“但是萧橒还有颗心。”萧景衍看着他眼睛告诉他：“这颗心要给谁，是自己事。叶璇玑要当太子妃，已经当成，小言不用觉得她可怜。无论小言出不出现，她处境不会有区别，这是注定事，与谁都无关。”
要点也不要。碎片糊弄不他，他要全部萧景衍，从太子殿下，到萧橒，所有明亮和黑暗，点也不能少。
因为他也是付出整颗心，如果换不到，他就去边关替萧景衍守城。
别人知道，大概都要笑他，年少时候总会有这样不自量力，宁愿拿腔热血换个笑话。
但萧景衍没有笑他。
“小言今年十五，对吗？”
“哦，那小言梦见是谁？”
言君玉不说话，耳朵也红。
萧景衍猜到。
“小言，你面吃不完。”
言君玉疑惑地抬起头，刚想问为什，萧景衍就低下头来，言君玉第时间是本能地躲避，因为感觉他要撞上自己，但是意料中疼痛并没有发生，而是有什东西轻柔地落在自己唇上，他惊慌地睁大眼睛，看见萧景衍垂着眼睛，睫毛阴影落在眼睛下方，像飞蛾翅膀。
“那如果不出现呢？也会有别人吗？”
真是傻问题。
“不会。”
“为什？”
“因为没有人像你样这傻。”
“虚岁是十六。”
“太子妃进宫时候，也是十六岁。那年京城下很大雪，是个很难熬冬天，但最终也过来。”他伸手勾起言君玉脸，毫不意外地看见他已经红眼角：“她是太子妃，但不是妻子。东宫不会再有别妃子，再以后也不会有。”
“但太子妃她……”
“小言去过宫中宴会没有？”
“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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