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怕。”他神色倔强地告诉太子。
“知道,小言最勇敢,什也不怕。”太子笑起来。
言君玉见他又用哄小孩话哄自己,顿时红脸,打着马往前走,再也不理他。
等回东宫,照例是在思鸿堂夜读,但是今晚看就有事情要商议,容皓进书房,就道:“小言,你先去吃夜宵。”
以前他们也常这样,有真正大事都在书房商议,言君玉是小孩,就在外间吃东西,羽燕然这人除打仗不管正事,所以有时候也出来,还抢言君玉东西吃。
言君玉当时就在席上,站在太子身后,听到呼里舍话,顿时握紧拳头。他是少年心性,只觉得和亲是极大屈辱,绝不能容忍。
太子殿下却仍然不动如山,嘴角噙笑,看不出点情绪,只在歌舞表演开始后,不着痕迹地拍拍言君玉手。敖霁就站在言君玉旁边,什小动作看不到,不过看言君玉实在气得可怜,也不管,反而推推他,低声道:“你看容皓。”
言君玉看,吓跳,容皓脸色晦暗,眼中神色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什,比谁都紧张。言君玉见他脸色差得可怜,伸手拉拉他袖子,发现他手凉得像冰。
“怎?”他忍不住低声问。
容皓还是懂礼节,这样场面自然不会窃窃私语,只是摇摇头,示意言君玉不要说话。
但今天言君玉有点不太想走,跟在敖霁后面,闷闷地道:“又不饿。”
容皓怔下,没反应过来,太子先笑:“小言也想进来听?”
“为什不能听?”言君玉低着头道。
“胡闹什,又不是什好事。”敖霁拎起他衣领,就想把他拖到书房外面去,言君玉扭,竟然挣脱开,他有时候去偷看那钟将军练功,也学点身法,灵活得很。
言君玉也渐渐懂事,忍住言不发,直熬到宴会结束。
宴会足足进行到亥时方散,庆德帝虽然称病,但明眼人都看出他心情大好,不然不会直留到近亥时,皇帝不走,太子自然不能走,也陪到亥时,直到雍相爷上来谏道:“夜深,圣上保重龙体。等过几天践行宴再尽兴不迟。”
筵席散,圣上先离开,太子随后,言君玉骑马跟在太子车驾后面,忍不住回头,看见那边宫殿灯火通明,越发显得这边两侧宫墙夹条窄道,黑暗无比。正觉得心里有点不安,只听见车驾里唤道:“小言。”
言君玉驾马疾走几步,追上去,太子正挑起帷帐,对他笑道:“没事,小言。”
言君玉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害怕,所以叫自己过去。但羽燕然他们都没事,就自己怕,也太胆小。而且偏偏被他猜中,自己确实有点怕,不由得有点恼羞成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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