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衍耐心地把他翻过来,在黑暗中沉
言君玉安静地躺在帐中,他难得这样乖巧,任由萧景衍把他当做个玩具样抱着,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他其实很困,但不知道是因为认床,还是为什,只是睡不着。
“小时候装病,骗爹,因为这样爹就会陪玩。”他不知道为什忽然想起这个来,小声告诉萧景衍:“爹会把帐子当作帐篷,陪玩打仗游戏,还偷偷给许多零食吃。被娘发现,就两个起训话。”
言侯爷生他时也不过二十左右,性格还是爽朗活泼,常带着他起玩,把自己小时候那点淘气本领都传授给言君玉。
萧景衍似乎并没睡着,只是“唔”声。
不过不愿意承认而已。
“很聪明,什都学得会。”他脸上发烧,连耳朵尖也是烫,语气却很认真:“你要等。”
“好,等你。”
像是紧绷弦忽然松下来,言君玉听见自己心里长舒口气。刚要放心,又想起项来。
“也不准让人侍寝。”
天家无父子,还有礼官约束,庆德帝再疼爱他,都在礼节之内,并没有什温馨故事好说。
“爹戍边之后,就很少回来。每次走时候都哭,七岁时候,他答应说等生日定回来,但他直没回来。气他几年,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原谅他……”
他声音低下去,像是把故事停在这里。萧景衍还是没说话,只是收拢手臂,抱紧言君玉,少年身量未足,脆弱得像折就断幼树,在他怀里轻轻地发着抖。他抱得这样紧,怀抱温暖无比,以至于言君玉眼泪很轻易地就流下来。
言君玉从小不愿意哭,小时候私塾打架,他家世高,又败落,偏偏力气还大,那群孩子打不过他,就骂他是没爹孩子,消息传到言侯府,他母亲知道,哭夜。所以他从小到大,从来不和人说起他父亲,连敖霁也不说。闲谈时也不是没有说到父母时候,只是总觉得喉咙里梗着什。他知道敖霁嘴硬心软,听定会心疼他,但什也改变不,不过多个人伤心罢。
但不知道为什,也许是因为今天晚上月光太好,也许是因为抱着他人,是他见过最温柔、最喜欢人,所以他竟然就这自然而然地说出来。
“好,不让人侍寝。”萧景衍笑着看他:“只有小言。”
言君玉被他看得脸红起来,又怕他笑自己吃醋,仍绷着脸,但是到底是卸去件心事,不由得困意上来,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答应小言那多事,小言能不能答应件事呢?”
“什事?”
“夜深,能不能抱着小言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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