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知道。东宫只有个敖霁,现在敖霁走,就再也没有。
对容皓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翻身上马,他已经长高,不需要人扶,自己也能爬上马鞍。
“骑会马就好。”他说。
他笑起来还是原来样子,是心思坦荡少年,但容皓知道自己在这瞬间失去他。
他喜欢看言君玉少年心性,尤其是在自己深陷权谋场之后,他把某些东西寄托在言君玉身上,但是当言君玉也扛不住,朝他伸出手来时候,他却不敢去接。
叶公好龙,不过如此。
容皓站在原地,有点想自嘲地笑,却怎也笑不出来。
他不知道,言君玉其实没有怪他,也没那伤心,他不是郦玉那种惯坏性格,他是摔打惯,遇到事不会先怪别人,反而先想自己问题。
有句话叫交浅言深,自己和容皓相交匪浅,有过摸着头叫小言时候,容皓喝醉,也会把权谋心计条条教给他。他本来不想把这事告诉别人,不知道为什,也许是因为容皓伸手扶他,他忽然就说。
但这话究竟是太深。
不该和他说这个,像是抱怨,又像是对他告萧景衍状,容皓怎能说太子殿下不是呢,作为伴读,他其实连评论都不该评论。自己不该把他架到这尴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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