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越想越不服,寄封信回去,里面告赫连许多状,又力劝蒙苍放弃和亲,直接回西戎养精蓄锐,准备战事。
然而赫连并不是会展示痛处那种人。
“那你呢?”他平静反问:“你又是为什醉成这样子?”
个是明面上东宫谋主,个是西戎王子背后智囊,耳目通明,这京中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所以有些话,连说也不必说。
就连他今天来这里,究竟有几分是真醉得不省人事,又有几分是趁机示好,因为赫连可以牵制呼里舍那个狂热主战派……他们彼此都清楚。
正因为清楚,所以不说。就像他不会告诉言君玉,敖霁调令也有他份功劳。事实上,把敖霁送去北疆,是经过太子首肯、他谋划、和云岚攻心,三者缺不可,东宫上下,全都牵涉其中。
东宫伴读文治武功,他是从文那个。然而做学问和玩弄权谋是全然相反事。学问总有答案,而权谋没有。他们都是身处迷雾中人,脚下是沼泽,身边是荆棘,在黑暗中撕咬着,没有对错,只有输赢。
他与权谋场外人,已是两类人。否则他不会在这里,这京城熙熙攘攘,他却无人可倾谈,只能趁醉跑到这西戎人院子里来。
其实应该说,他知道赫连听得懂,况且赫连喜欢他,这样事只会让他心软,等到日后剑拔弩张,这份心软就会变得极为值
但他什也没说,只是像个醉汉样,看着赫连眼睛笑道:“其实喝这多酒,只是想安静地睡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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