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有别于禽兽,因为们有礼义廉耻。”
赫连顿时忍俊不禁,笑起来。
“礼义廉耻其实不过是狼订下来规则,告诉你哪些事是不能做。当所有人都被驯化成羊时候,不遵守规则那只狼会获得多大优势?也许羊直到被咬死都不知道规则原来是可以突破。你们汉人多好笑,每个造反起家皇帝都会教自己子民忠于君王,像是完全忘自己是怎起来。谎言被代代传下来,这多人,竟然没人发现这笑话有多滑稽吗?”
如果小言在这,他定会惊异于洛衡说帝王术竟然可以被用这简单道理说清楚,这西戎人甚至用个故事就讲明白儒家是如何受制于帝王术,玄
游戏那简单。”
他这话说,不但容皓愀然变色,连太子殿下眼神也瞬间冷冷。他们早知道西戎人在京城内探子不少是回事,但亲耳听到又是另外回事。言君玉虽然喜欢跟人玩打仗游戏,但也只在东宫和安南军中找人玩,这两个地方不管哪个有西戎探子都不是什让人舒服事。
容皓这下反而不知道该怎说话,好在他也不需要说话,因为萧景衍淡淡道:“容皓,你去外面等。”
容皓只得狠狠给赫连个眼刀,后者只是脸十分淡定神色,还懒洋洋喝着被容皓嫌弃茶,手上也不闲着,把容皓赢来小玩意个个在桌上码好。他手指修长,看不出是常年握刀手,正用食指按着个碎布缝小牛,把牛头都按瘪。
容皓拉上还不明白情况小言,忍住摔门冲动出去。
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满室冷风,窗户大开,外面天已经黑透,雪花缓缓飘落,甚至可以听见市井上叫卖声。这似乎不过是个寻常夜晚,就好像当年□□皇帝遇见西秦王也不过是个普通夜晚,只是世人牵强附会,把切都神话。
希罗人耀眼金发,西戎人蓝眸,身形如同强壮却漂亮豹子,俊美到妖冶程度,确实是能把容皓吓得连夜让人回宫报信气势。只是他不像萧景衍,要时刻做太子殿下,他反而擅长让人点点麻痹,忘记他原来是多危险样子。
与其说他和萧景衍像争辉日月,不如说个人像疯狂燎原野火,个却像不动山峰,总是要分个高下。
“听说过个故事。”这西戎人带着笑意开口:“说是在片草原上,有两个狼群。个是白狼群,个是黑狼群,两个狼群狼王都老,捕到猎物日益减少,狼群饥肠辘辘。有两匹年轻狼虎视眈眈,却又没有办法,因为没法反抗狼王,所以它们想个办法……”
这是连小言都听得懂比喻,然而萧景衍并没有让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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