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玉胆大,越过围观*员和卫戍军,挤进最前面。只见高高篝火下,被歃血剺面西戎人包围着,是具停放在马背上尸体。魁梧身形被包裹在西戎袍子里,蜷曲黑色胡须十分浓密,手上还抓着那把八十石强弓,不是西戎南大王呼里舍却是谁。
言君玉被吓得倒退两步,不是他害怕,而是他很清楚,对于如今箭在弦上局势而言,这意味着什。
“怎回事?殿下呢。”他惊慌地问身边人。
“不知道,殿下第场冰雹下来时就回营,然后好像去驿站,应该还不知道呼里舍事。听和西戎人起走*员说,他们当时被第场冰雹打扰,人仰马翻,不得不临时在林中扎营,玄相爷还和呼里舍帐篷相邻呢,结果冰雹停,不见人出来,他们等急进
,冰雹过会竟然真停。他们这支奇怪队伍也终于可以离开山洞,匆匆赶回营地。林间泥泞得很,大家深脚浅脚地赶路,朱雀还要惹言君玉:“你太子殿下怎没来找你呀?小伴读。”
“他会来找,只是没找到而已。”言君玉十分坚定。
“那他要是没来呢,你怎办,哭鼻子吗?”
“他要是没来找,就去找他。”
自己是练枪法和兵法,郦道永教自己什是刀,洛衡教往无前,钟将军也说枪无回身,现在言君玉,才不是什等着萧景衍来找自己小伴读,他不来找自己,自己也可以去找他,还可以主动追逐他,不耗尽最后丝力气,绝不停下。
三人赶回营地时天已经黑透,满以为回到营地可以好好烤烤火,大吃顿,换上暖和衣服睡上觉。谁知道营地虽然灯火通明,气氛却十分诡异,远远听见许多嚎叫声,倒像是养群狼般。言君玉虽然声称不怕鬼,却紧跟着钟老将军,朱雀却也没笑他,神色有点紧张。
大家走进营地才发现是怎回事,原来是西戎那边出状况。那五十来个西戎亲兵,不知道为什,把身上狼皮袍子全脱,□□上身,在营地中烧起巨大篝火,杀几只狼,每个人都用狼血在脸上身上涂着什,还有人用匕首把脸划花,还齐发出痛苦嚎叫声,看起来十分骇人。
“歃血剺面,是西戎极尊贵人去世才有礼节。”钟老将军也看出事态严重。
言君玉刻苦研究西戎人,虽然没亲眼见过,但也是听就懂。歃血自不必说,嫠面是以刀划面,是西戎人表示巨大痛苦或耻辱时才会这样做,表示定会复仇,也是证明性格勇敢方法。
片骇人景象中,只有那个有着金色头发赫连王子,安静站着,神色不动。旁边似乎有人在愤恨地用西戎语指责他,他也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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