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言君玉站在昏暗楼阁中,红色战袍如火,他像是忽然下定决心,直接伸手拉住皇帝陛下:“不管,们去东宫!”
外面已经有暮色,夏日黄昏,天上晚霞漫天,宫里切都被笼罩上层瑰丽昏黄色彩。言君玉带着他穿过文华堂后面梅林,绕最寂静路,连云岚也没惊动,內侍更是跟不上,路跑过重重宫闱,到东宫。
他进东宫也不从正路进,从宫墙边个內侍们日常进出小门撬门进去,正是思鸿堂后院。紫藤不是花季,枝叶葳蕤,把路都长满,他却不回思鸿堂,而是攀着紫藤直接爬上亭子顶。黄昏火烧云下,宫殿琉璃顶像片耀眼金色海,波光粼粼,让人炫目。
他总是腔赤忱,连天子也忘记规矩,跟着他爬上宫殿顶上。
“还是第次从这看东宫呢?”萧景衍笑着道。
他山岚般眼睛后面藏着情绪。
不然他不会这样问萧景衍:“你直关着东宫吗?为什不看看呢?”
萧景衍只是笑着亲他。
“关着东宫不是为怀念谁,那都是外物而已……小言不是说过吗?糖人吃完,甜味道却是不会忘。”
是当初自己和他在思鸿堂说过道理,只要牢牢把那刻记在心里,想起他们时候就翻出来看看,就跟大家仍然团聚没有什两样。
云岚不提,其他人也不敢提,他在言君玉面前从不称朕,回文华堂,他就做回他萧景衍。有次政务实在是忙,在枢密院被纠缠许久,回来时已是深夜,无意间说句“朕”,言君玉也笑起来,凑过来跟他开玩笑:“陛下叫末将干什?”
思鸿堂楼阁不算顶高,但已经可以俯视大半个皇宫,远远看见明政殿琉璃顶,又听见酉时钟鼓声,仿佛波浪般,从太和殿日晷前直涌到这里来。
他们是在金色海洋中起泛舟人,言君玉从来不怕高,直接爬到飞檐脊兽顶上。靖北战袍仿照胡袍,是骑马所用,上面宽松,下面却是利落胡裤马靴
自己在边疆时候,他就靠那点甜,撑过许多年。
言君玉只觉得心中百感交集,蜷起来,抱住他腰。萧景衍低着头,听见他闷声闷气地说:“还有陈三金。”
他笑起来:“是啊,还有陈三金。”
是小言说过道理,如果陈三金不离开家乡,怎会有后面传奇。就像罗慎思不退,就没有叶慎,叶慎不退,容凌如何冒头。时光在往前走,刻也不停,代代少年都在往上长。他们自有他们好时光。他小言向来是最聪明少年,什都看得透,想得穿。
但他也是最炽热火焰,不然不会在最低落时,忽然烦躁地嗷声,直接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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