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记得呢？当初在太和殿接见众将，他目光快把言君玉背脊都盯穿，然而他就有这样耐心，总是等，总是等，好在他
小言这样勇敢，从来舍不得让他等。
“那次
说跟洛衡学
，其实并没学全。”言君玉眼睛在黑暗中带着光，安静地亲吻他：“如今闲暇无事，就请陛下给教到底吧。”
据说龙是世间最强大也最凶狠生物，从来放不过猎物，主动招惹更是死路
条。但言君玉就有这样勇敢，就像他和卫孺告别时说话，他要留在京中，他不会留他萧景衍个人在这黄金牢笼里。
月上中天，思鸿堂春意正浓。
“听说乐游原上桃花正好，直没有看花心境，等明年桃花开时，小言陪去看看好不好。”
坏。”
“学坏也是跟你学。”
言将军虽然厉害，到底是马背上功夫，和朱雀他们这种是两类，下战场就有点打不过，被皇帝陛下按着亲会儿，帐中灯光昏暗，他忽然停下来，言君玉大睁着眼睛看着他，两人不知道为什
，时间都安静。
“这里。”言君玉忽然轻声开口，他手指着自己耳背上道痕迹，像是冻裂样，又长出新皮肤。
“这是在白龙雪山那次，给卫孺殿后，被埋在雪里，外面人在拼命刨，被压得动弹不得，感觉肺里最后点气都被耗尽，你猜，被雪埋住时候，想是什？“
窗外月影浮动，满窗柳枝摇曳，他们都还年轻，还能去看许多许多场桃花，还有春日繁花，夏日山野，秋日枫叶，冬天大雪，江山万里无边美景，朝朝暮暮，日日月月，岁岁与年年。
“猜不到。”
其实是猜得到，但他不想说，他有时候也有这种怪脾气，那些与死亡擦身而过瞬间，他从来不愿意提，只要现在，像大树合围，把他心爱小言困在怀里。
“想是你，想，如果就这样死，再也见不你面，定很后悔。”
被雪埋和切受伤都不同，窒息时人眼前是会有光，有瞬间他几乎已经过去，经过那次之后，切都澄澈透明，再无杂念。
“还记得那次也是在思鸿堂吗？”言君玉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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