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沐凤驹没传话,但言君玉两天后从猎场回来,到底是知道,大闹场洛衡院子,说谌文万病,要洛衡赔他。
洛衡好气又好笑,骂他:“谁家拜师不是这样,考验两三年都有呢,你以为都跟你样,小狗似好运气,轻轻松松就传给你。”
言君玉不管,只说谌文要是因为淋雨没考好,就要洛衡赔。面闹洛衡,面往贡院送药送吃,他也知道贡院规矩,所以送药那天拉林御史过来——说到这林御史,也跟他是旧相识,哪天不参言君玉几本,饭都吃不香。言君玉拉他和几个御史,当着他们面,把药汤捞看,药丸碾碎给他们检查过,才送进贡院,他倒是虱子多不怕咬,主要是怕以后有人拿这说事,质疑谌文。
他现在也找到和御史相处方法,只把自己当个喜欢自污武将,反正历朝武将卸权,就主动饮酒作乐沉溺美色,找御史参他们以自保,他也振振有词,自诩费澄谭镇,见到御史还打招呼:“今天参几本啊?昨晚还去御花
郦玉满脸不爽,举着把大伞,等在门口。
“师父说,叫你进去磕头,拜师礼改天再说吧。”
沐凤驹时没反应过来,谌文倒是明白,可惜他张张嘴,刚要说话,身形个踉跄,就这样倒下去。
戌时将到,进场时间已经结束,贡院前天热闹也渐渐消散,贡院守门门子正在上门板,只听见长街上马蹄如擂鼓,辆马车飞驰而来,上面举着俨然是宫里灯笼。
“且等等!”车辕上跳下来青年,芝兰玉树般漂亮,穿着华贵锦衣,可惜门子不认得,不然定会惊诧于他身份,正是前科状元郎。
小厮们手忙脚乱,从马车上扶下来个青年,脸色苍白,浑身湿淋淋,东西也准备不少,锦被,暖炉,文房四宝,还有姜汤热茶,前呼后拥要送他进去。
“不巧,小刚关门……”门子面说道,手却伸着,内行人都认得出是讨赏姿势。
沐凤驹急得不行,只等戌时鼓响,就变成闯贡院,他声名倒是小事,怕是谌文就算考出个状元郎,身上也要带着疑云,以后朝中为官,是辈子把柄。
偏偏越急切越没有,小厮也搜,他也搜,随身没有银子,只有怀里揣前些天和言君玉打赌捧金叶子。他索性踩在车辕上,将那金叶子往外面洒,纷纷扬扬如同下场金雨般,门子们惊呼着过来哄抢,小厮们哄而上,到底把谌文抬进去,前脚刚进去,后脚就听见钟楼上戌时鼓响。这场酣畅淋漓赶场,成功后简直比打仗还爽快。
哼,言君玉成日里说什容皓厉害,自己这番调停,只怕也不输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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