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昭没锁门——为什不锁?
他撞到比溺水更棘手场景。如果他是个懂得为人着想好人,理应退出去,关上门,当做什都没看见。但可惜,他向来不喜欢当这种好人。
程诺文关上门,手伸到背后,别上锁。
丁昭吓得叫不出声音,用条灰色毛巾遮住自己,“你你你怎来卫生间?”
“这套房子所有房间都是。”
巾在这种愧疚与理智拉扯中被留下来,最后还是前者压倒后者,掺杂丝丝歉意痴迷来势汹涌,连着好几天,丁昭都悄悄用它做不该做事情。
他凑上去,贴住织物柔软表面。好好闻。为让毛巾保持住程诺文痕迹,他偷买样洗涤剂,亲手洗,只为让那股芳香代替程诺文包围自己。那股味道现在钻进来,后颈发麻,他感到小腹很热,手不自觉伸下去。
今晚摸到程诺文嘴唇,也许是没有预料到自己突如其来行为,对方微微张开嘴,他手指也就往里——程诺文每个动作都可以装点他想象乐园,尤其现在,哪怕不乖,他也只想在“程诺文”面前做个偷吃糖坏孩子。
*
程诺文擦着头发走出主卧,叉烧跟在他身后。今天两位主人回来得都很晚,它在笼子里待天,不太乐意,呜噫呜噫叫,找存在感。
他挑他话里语病,丁昭眉头挤在起,好像是哪里还疼,他当那条毛巾救星似——程诺文早认出来,他毛巾包边有条白色。
毛巾失踪,他怪叉烧,还忍痛抽它屁股,说你太不听话。
不听话另有其人,程诺文靠在门上,“怎不继续?都男,有什不好意思?”
“你能不能先出去?”丁昭祈求他,回到最初认识时那种紧张。那时程诺文但凡声音高点,他就抖个不停,看他眼神满是可
别吵,程诺文想捏它嘴,叉烧飞快逃开,换个角落继续。他去逮,比格伸出两只前腿,不停用爪子拍他脸,好不容易按住才消停,双大眼湿漉漉对上程诺文:你晚晚,你坏坏。传递类似意思。
这种感觉半小时前也有过——就是想你对多笑笑?直男无意识攻击真很麻烦。
程诺文挑包叉烧最喜欢零食,喂完小狗满意,不再叫,甩甩尾巴跑开。程诺文将擦完头发毛巾扔进洗衣机,新买毛巾用起来不如旧柔软,也不知道叉烧将原来那条卷去哪里,找也找不到。
客房边上那间浴室仍然紧闭,程诺文看眼时间,洗什澡要半小时。他靠在门边听,里面水流声不断,敲两下门,也没反应。
北京那次,丁昭喝多躺进浴缸睡觉,还好发现得早,浴缸水只放半。这人不长记性,程诺文担心他出事,转开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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