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笃定地下完定论,他又焦急地问,“那你现在还走得动吗?要不背你下去吧。”
李隅本来还有点病恹恹,破功似地被被阮衿给逗笑,“你是认真?你背?”
“真,要是走不动就跟说声。”想起他有点夜盲外带路痴属性,阮衿就顺势牵住李隅手腕。他再继续往下走,边走还边说,“你就牵着吧,怕回头把你弄丢。”
李隅“嗯”声,虽说烧得头晕咽痛,眼睛在光线昏暗时视物有些许艰辛,但远没到迈不动脚地步,但是阮衿总是这本正经地紧张他,真,每次都是。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过分关照,但在阮衿那双眼睛注视下,好像就觉得:此处应该破开个新鲜伤口,所以需要软弱点,再软弱点。
这是或许是阮衿统治世界方式?这切很有可能不是阮心问题……
,”.
再下山时候,时值六点,那座寺庙被朦胧夕阳笼罩着,在缩小视野中像个世外桃源模型,紧接着就寸寸地昏暗下去。
沿着山路下行,当股湿冷而黏腻风沿着脊背向上攀爬时候,阮衿就觉得有点大事不妙。
整个白天天气都是反复无常,阴又晴,晴又阴。而现在快到晚上,这种犹豫不决凝结成空气中异常湿冷水汽,好像终于要酝酿成场果断,bao雨。
阮衿有点忧心忡忡:“是不是要下雨?”
是阮衿自己,让身边人变得像个个蜷缩起来孩子。倘若他要对人好,就要做好被口气抽干准备。因为这样人即使说是觉得痛苦,也只会回头哭着
风很快回应他猜想,四周树吹得颤动,树叶摩擦出哗啦脆响,树叶,砂石,枯枝都被卷得极高,整个天色都泛着股不正常黄。
“很有可能吧。”李隅声音显得有点疲惫沙哑,“赶紧走吧,再不走就真要淋雨。”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阮衿看他下山时候就不怎说话,状态不太对劲样子。现在天也阴沉沉,眼前只有他衣服白色是清晰可见。
虽然看不清李隅脸色,只听声音,也觉察出他身体不适。他用手背去探李隅额头,又反手碰自己,残留熨烫甚至都能过度他自己额上。被冷风吹着,阮衿感觉自己裸露在外皮肤都是沁冷,像片冷冻过金属,这衬得李隅前额高热就更不正常。
“你发烧。”是因为下水去捞相机很久?山里潭水,想想就是很冷,还穿着湿裤子上山逛寺庙数罗汉。现在气温也还不到二十度,远没到可以裤子都烤干地步。阮衿现在很有点懊悔,当时竟然脑子昏就答应李隅上山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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