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想想时间,觉得可能很多时候他可能恰好是为李隅钢琴声驻足,“那可能经常听到你练琴诶。”
“是吗。”李隅动动自己手腕,“现在有想听曲子吗?”。
“你都能弹吗?”阮衿有点好奇,李隅弹琴样
靠最右边那间琴房墙角边上生着株野生低矮珊瑚豆,只剩下那些失去果实后底部泛白花萼,看上去可怜兮兮,已经完全秃。
李隅显然就是从那间琴房里出来,那株本来就长得蔫巴珊瑚豆,被弹完琴之后出来李隅又随手揪把,显得更为凄惨。
阮衿为它在心底默哀秒。琴房里面小,门上开着扇小窗,阳光顺势落在灰色琴凳上,中间灰尘们像浮游生物般粼粼游动着。
李隅把那把钥匙放在上顶盖红绒布上,又拍拍凳子,示意阮衿坐到自己旁边来。
“坐在这你会不会施展不开啊?”阮衿边靠右边边缘坐下边犹豫着问道。
分多钟之后,这首曲子结束。阮衿才从中抽身而出,重新回过神。他去看李隅脸,那是极安静,眼睛定定地凝视着窗外。那窗外有鸟,有树,有人,但是阮衿想他眼中应该是空无物,那些青色小果仍躺在他手指中,呈现出将落不落态势。
虽然是没有表情,但是这首曲子让李隅陷入回忆。
而且是不好回忆。
“怎样?”李隅转过来问他。
阮衿看着他,“是好听,但是你看上去有点难过啊。”
李隅推开琴盖,双手搁在白键上。像是为回应阮衿所说话,直接就来小段音阶跨度较大李斯特《钟》。因为这首太过有名,以至于阮衿也听也能迅速记起名字。
李隅手腕稍抬高,看起来力度恰好,而手指骨节分明,骨节分明,漂亮又灵活,拇指和小指正在阮衿这边靠右高音区反复徘徊跃动着,模拟弹奏出那种清脆悦耳,同时又不失诙谐小钟声。
他也不去看琴键,只是偏头看阮衿,像是在说:看吧,施展得开,并没有受丝毫影响。
“好吧。”阮衿只能乖乖坐着这说,“那你经常来这边弹琴吗?”
“在学校有时候下午会来,周末话偶尔去琴行。”
“吗?”李隅笑着指下自己。
阮衿也笑着说;“对啊,你。”
“那就去做点让开心事。”李隅拉过阮衿手腕,往楼下走去,“想弹琴。”.
楼几乎全都是这边都是供艺术生们练琴使用琴房,多半是那种琴房独间,按流程要先找琴房管理员填好登记表,再取钥匙,所以非艺术生基本上是没有任何机会进到这里面。
明明李隅也不是,但阮衿不知道他是靠什办法拿到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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