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家族遗传精神病,所以少刺激。”李隅把药装回口袋,薛寒好像成功被他吓到,离他远点。
可薛寒在李隅更看上去就像更偏执版本自己,直到正视这面哈哈镜,他才发现那其中形状确很扭曲,“把个根本不记得
就像个在街头排查户口警察似,挺没劲。
薛寒见过阮衿次,她可能是全世界最后个见过阮衿,这和发现新大陆没什区别。但是她当时不愿意说,或许是因为对李隅报复吧,她有点恨他目中无人样子,也恨他什都不记得,直到今天也是样,他还是这个样子。
不讲出来是种伤害,而阔别七年再讲出来,更是种伤害,她觉得自己很高明。
“当时问过你,说你是不是忘掉什东西但是你表现得好像点都不记得,所以盯着你眼睛说:对不起哦,也没见过他。其实见过他,可你转身就走背影好无情。那时候刚从便利店出来,看到阮衿穿着病号服,手背上还沾着输液贴,他跟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没什两样,喘不上气还在街上光着脚跑,那样子实在太可怜,真,看着他去电话亭打电话,打完还蹲着哭呢,不知道是不是给你打呢?”
薛寒觉得自己讲得很痛快,李隅究竟作何反应她也来不及看,如同自虐般继续说下去,“之前就救过阮衿次,你也忘吧?那次阮衿被梁小颂纠缠,你集训完,在校门口等他,他没出来,那件事是不是跟你说说你欠个人情,结果你他妈直到出国都没想起要还,哈哈哈,所以想,第二次,第二次,你根本不记得欠什,那又凭什要告诉你。哦,你找到他,你们又皆大欢喜,这对来说究竟有什好处吗?你俩最好死也不见面,误会到底,就爽。”
李隅听完没什反应,薛寒觉得索然无味,她知道李隅爱装相,心里指不定如何翻江倒海,反正苦人不是她。
“说完?”
“说完。”薛寒看着前面笑,“还装呢,你心里不难受啊?可怜,但是又不让别人可怜你,不得不说,你这样看起来更可怜。”
“你去安定医院看看吧。”李隅双手收拢在口袋里,直紧紧地握住那个便携药盒,那粗糙边缘卡死在指缝里,可他却迟缓地没觉察到痛,仅仅只是握住而已,“那儿医生不错。”
“你是在说是神经病吗?”薛寒站起来,她狗也气势汹汹,蹲起来约有半人高,可能有点,bao冲毛病,它把李隅肩膀顶,莎啦作响药盒就从口袋里滚出来,薛寒看他低头捡起来,忍不住哈哈大笑,“看来你去安定医院看过嘛,都开始吃药,得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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