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光立即脱鞋袜,笑道:“好啦好啦!”果然光润润脚上连个水泡疤痕都没有,苏小缺不禁赞道:“宋夫人当真妙手!”
崇光撇撇嘴道:“你可不知道有多疼,那婆娘心只想着不留疤痕,免得让爷瞧不乐意,可没少折腾这皮肉。”
苏小缺心道,女神医纵是神医那也是女,术业有专攻,对治内伤毒伤还真不如对调香制粉兴趣大,自然对伤口模样精益求精些。
抬眼,却见崇光正在脱裤子,知他想让自己看后庭伤口愈合情况,忙上前拽住裤腰,恳求道:“你说就是,何苦把裤子也扒?这穿堂风多凉,回头就冻得你窜稀。”
深夜竹舍,魏天取出只色作乌黑,陈旧而结实木瓶,珍而重之将小碗水倒入其中,塞上瓶塞,用火漆封牢,眼神闪烁不定,似犹豫又似担忧,良久闭闭目,左手握笔,迅速写好封短柬缚在瓶身,缓步走出竹舍,密林中已有人守着,见他来到,那人忙翻身下拜,举动尽显矫健灵活,魏天将木瓶交到这人手中,低声道:“送画眉谷,绝不可遗失。”
拗相悖。
因此日子久,苏小缺把这个最是深藏不露天公子,只当成白鹿山上唐家瓜子,初见时那点戒备隐忧早已烟消云散。此刻听得魏天这样番话轻描淡写随口而出,其中缜密冷酷之处,比之沈墨钩尚少几分真性情,细想来竟似足谢天璧。
魏天良久不闻苏小缺说话,独眼凝视着他,问道:“怎?”
苏小缺与他眸光触,立即转开去,淡淡道:“没怎,只是奇怪你为什要告诉这些。”
魏天轻叹声:“倒宁愿你永远不知道这些,只是如今不告诉你,以后必定追悔莫及。”
见那人轻烟也似离去,魏天背负双手,仰望明月,忍不
眼中光芒甚是柔和:“你该知道,再不会瞒你,知道之后你想怎做,也绝不会阻拦。”
苏小缺只觉阵暖意,笑道:“明白。”
数日后,苏小缺偶尔回到烟分剑截院住,待崇光虽不冷不热,崇光却已死而复生般喜悦,瘦成巴掌大脸发出光似明艳,含着泪小心翼翼问道:“你不怪?那几天不知道你差点被爷淹死……现在知道,后悔得想杀自己……以后可再也不会啦!你千万别不理……”
苏小缺倒是服他这份脆劲儿,不踯躅不徘徊直接,爱就是爱要就是要直接,比飞蛾扑火还要蛮横三分,比自投罗网更是任性筹。
时想起自己当年奋力纠缠厉四海无赖劲头来,倒不由得笑,想关心下他伤势,却又不好直接问贵菊残败后新开景致如何,只咳嗽道:“你脚丫子可完全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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