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何冉
手机震动
两下。
她看
眼来电显示，站起身说：“
出去接个电话。”
未等韩屿反应，她径直走出去。
台球室外，手机持续震动，何冉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传来萧寒声音，低缓而沉闷，“你什
时候才过来？”
何冉漫不经心地说：“去那个地方环境很艰苦，你个大少爷能受得吗？”
韩屿说：“那是你没找对地方，只要肯花钱，环境再苦地方也能吃好住好。”
何冉不置可否：“有机会再说吧。”
坐会儿，韩屿又开始疑神疑鬼：“你同学叫什名字？”
“说你也不认识。”
相册里近期拍照片确是些山山水水，何冉自己偶尔也会入镜几张。
不过她拍风景照跟别人不样，不摆姿势，也不爱笑，这便使得这些照片看起来像是抓拍。
韩屿将相册翻圈，目光带探究地问：“你同学呢？”
“她帮拍照呀。”
“没有合照？”
“这多天跑哪去旅游？”
“重庆。”
“手机也打不通。”
“山里没信号。”
“跟谁去？”
顿恶骂，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两天省里位高官被查，牵累底下大帮人。
何冉父亲由于与那位高官往来密切，也受到影响，公司盈利直线下降。
杨文萍正为这事焦头烂额，也没有多余心思管教何冉。
两天后晚上，何冉被韩屿约出来。
何冉无声地笑笑，“怎，想？”
萧寒没有接话。
沉默阵子后，他说：“现在在你家附近，你出来领
“跟你个班？”
“……”
何冉终于开始不耐烦，蹙蹙眉说：“有完没完，韩屿，你现在还不是谁，没必要把做所有事情都向你汇报遍吧？”
也许是因为最近韩屿对她态度逐渐改善，反而使得何冉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要在以前，她是不敢用这种语气反驳韩屿。
“她丑，不肯照。”
“……”
韩屿终于肯将手机还给她，又说：“为什不叫去？”
“跟别人约好。”
“那以后先约。”
“同学。”
“哪个同学？”
“北京，你不认识。”
韩屿冷笑声，“照片给看看。”
何冉不动声色地将手机递给他。
韩屿年前刚参加完中传播音系考试，成绩前不久下来，有他那位老爸在背后撑腰，想必十分顺利。
正是意气风发时候，见到何冉却没给好脸色。
没有从杨文萍那里受到审问，倒是从他这儿先开始。
台球室里，韩屿走到何冉身边坐下，真皮沙发微微凹陷。
他张脸在幽暗灯光下显得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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