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有点不舒服,没事。”
“要不要叫医务员看看?”
女孩子直没有接话,怯生生从男朋友肩膀旁边露出半张脸。看年纪可能是个大学生,她发尾烫卷,脸上画妆,左眼假睫毛大概没有粘好,被眼泪泡,胶水都化开,睫毛从眼皮子上翘起来,她大概也觉得不舒服,伸手要把睫毛摘下来,谁想两只手指往眼皮子缝里戳,又把那片睫毛塞回去。这个动作看得伍凤荣心惊胆跳,怕她把眼珠子戳坏。他暗暗感叹,这姑娘不起,天大事情没有脸上这副妆面重要。
这时候女孩开口:“您别怪他,都是不好,们马上
地是白河,但座位号错。
本来人少车上,要是有空座乘客自己想调个舒服位置乘务是懒得管,但这几位为老不尊既然已经落在伍凤荣手里,没有再行方便道理。伍凤荣于是以“对号入座”名义把这个牌局搅。他满意地从桌子边绕开,眼神来回扫动,人家都以为他只是列车长巡车查看,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会儿,车厢里又恢复到正常秩序里。
10号车厢尽是学生,人多气氛活跃,车厢里开着六台便携式暖风机,温度比外面高不少,大多数人都把外套脱,露出里头单衣。伍凤荣得幸亏这是十月初,还没正式入冬,要是再过个月,车厢里温度也难保在十度以上,到时候四五层这裹着,查得出鬼才怪。
从10号车厢出来,伍凤荣往返向餐车走。早餐时间餐车里人不少,厨师见到他来给他杯豆浆,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他道过谢把纸杯揣在手里,见乘务员经过转手塞给对方。
受豆浆乘务员对他挤眉弄眼指指身后:“你晚点过去吧,正在热乎头上呢。”
伍凤荣朝他身后望,餐车与6号车厢连接处对情侣吻得正难分难舍。男孩把小女朋友压在风挡箱上,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似。要是在别地方就算,车上多是鸳鸯,野起来直接在卧铺上办事伍凤荣都见过。但风挡这个区域太危险,不仅容易夹伤人,而且箱体受力不均容易导致火车连接不稳,搞不好车厢和车厢脱节,可不是闹着玩儿。
乘务知道他在想什:“劝过,嘴巴上答应得好好,回过头来又缠在起。”
伍凤荣冷笑,三两步上前把这对焦渴情侣拉开。女孩子见是个男人,羞得往男朋友怀里躲,但伍凤荣看见她脸上分明还有没干泪痕,半藏在阴晦伸缩夹缝里。男孩子将她护在身后,朝伍凤荣道歉:“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她闹情绪呢,安慰安慰她,不好意思啊。”
“给姑娘擦擦。”伍凤荣掏出纸巾:“漂漂亮亮丫头,哭花脸多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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