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两百多平米得还贷到什
时候？二、三十年，你还真
打算在
套房子里住辈子啊？”周延聆淡淡地说：“虽然
是个卖保险，体制内肯定看不上，但房子还是有，你喜欢独栋带小花园别墅吗？还是顶楼平层商务公寓？游泳池健身房都可以给你配齐
。车也没有必要买，有辆奥迪没开过。”
伍凤荣有点生气：“你忽悠谁？就凭你那点工资？”
周延聆装模作样地安慰他：“早年替几个厂子老板打过工伤赔偿保险官司，人家送房子，车就是附带小玩意儿。后来年资和级别上去，能拿点股份分红，就不靠工资吃饭。你也别觉得不公平，好歹算半个金融从业者，拿去同行业横向比较，赚这点儿不算多。”
“和有什关系？不惦记你房子和钱。”
伍凤荣撇撇嘴很不甘心，说出来是气话，说到底是气短。赚钱这种事，做公务员肯定没有金融业灵通。尤其是像他这种基层公务员，靠工资和福利津
怙失恃，伍凤荣成长过程倒是和他差不多。
“是在福利院长大，们俩谁也不嫌弃谁。”周延聆说。
伍凤荣理所当然地说：“还没人敢嫌弃。”
“赵新涛知道你这些事？”
“知道，刚工作那会儿经济很拮据，他每次都是无条件接济。在金钱上能做到这个份上，是很感激。所以后来举荐副列车长，坚持去局长办公室里保他，也算把人情还。你说得对，不喜欢欠别人，但是人总有困难时候。”
“那还得加把劲，什时候能从你这里讨个人情，才能安心。”
伍凤荣知道他想缓解气氛，也愿意笑笑应和他。他脸上太阳光下子更亮，粼粼、极其灿烂明辉罩着他脸，原本蜡纸白脸色有血气回升，从金色面纱下浮现出薄薄粉红色。周延聆见过人里面，伍凤荣是最会笑，他笑时候把下巴往里收，像要退又不是退样子，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人看，明明是不好意思，又有股媚态。
难得阳光这样好，也不能多晒。北方平原上，紫外线很强，晒会儿觉得暖和，等再过会儿皮肤开始发痒，就已经晒伤。周延聆侧身把阳光挡住，伍凤荣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周延聆说点轻松话：“现在这份工作你还是喜欢，要不然也不会做这久。你这个人愿意做自己喜欢做事情，不喜欢事情吹嘘得天花乱坠也不会做。以后们俩在块儿，肯定怨气很大，你老是不在身边，不光是怨气大，身体负担也会很大。嗯……要考虑考虑。”
伍凤荣也开玩笑：“有房子，两百多平米，车也买得起，公务员工作，你多考虑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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