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聆把他脸拨过来,两人嘴唇都被烤得有点干。相互亲亲嘴皮子磨得也不舒服,伍凤荣用舌尖舔周延聆嘴唇,给他舔湿才接吻,咬他上嘴唇,会儿重会儿轻,厮磨完两个人不仅嘴唇湿润,呼吸都恨不得粘在块儿。周延聆瞳色又深又实,把那金红火光嚼碎,眼里揉成池子粼粼星晖。
“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来时候,荣荣,还会想起你现在样子。”周延聆说:“到们老,到要撒手时候,也会想起你现在样子。你在心里,永远是这样,永远年轻、英俊、潇洒、性感,永远是风华正茂。”
伍凤荣把脸埋在他下巴窝里偷偷地笑。好半天抬头,
雄梦。他们会说,伍凤荣这个英雄当久膨胀,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呢,刑警都没抓到人,他就觉得自己能应付。
三十二岁年纪,还是盛年,尤其对于男人是事业上升黄金阶段,说不做就不做,以前辛辛苦苦打下来基础都不要,再找个地方重新开始还不知道要熬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出头。吃苦可以,但是白白吃苦,换谁都不甘心。何况是自己喜欢事业,眼睁睁地就丢出去,要不是周延聆,他伍凤荣大可以安安心心、稳稳当当躲在这片雪林里,只顾看山看水、听风听鸟,守着这列车过他与世无争生活。
说到底,伍凤荣这个代价付得太沉重,周延聆是做保险,这笔账怎算都是不值得。
“行行,不说,不说可以吧。”伍凤荣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周延聆像是把他当庙里菩萨看:“干什呢,别这看着。你不是不喜欢老在外面跑吗?定下来不好吗?咱们俩以后在起时间也多些。”
周延聆拨弄他发鬓:“你喜欢就做,别老想着喜欢什。”
“也不是只为你考虑,这个事情自己也考虑有段时间。”伍凤荣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他说话声音不用很大,周延聆也能听到:“来,确是没有什上升空间,不是走管理路线,没有背景人脉很难拔到上面去做官。走技术路线嘛,无非就是熬年资,隔几年评个职称就到头。二来,要是把调到办公室里去写材料,又做不来。那还在这儿做着有什意思呢?不想当官,当官没意思,财产要申报啦,私生活要谨慎啦。”
周延聆听他唠叨直发笑。光是私生活谨慎这条,他们俩都很难做到。
他竟然也觉得能听伍凤荣这说话就很满足。
“那你想做什?”
“想看看能不能调去车站,管管调度运营什。想去高铁站,绿皮火车虽然有情调,但是以后高铁才是发展趋势嘛,也要跟上时代,多学学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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