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峙察觉到他身上不安,下意识地握紧季瑾手。
“弟弟车祸,是不是和你有关?”
季瑾声音有些发颤,他极力抑制着自己情绪,让声音听上去尽可能平稳,“弟弟在哪?温云云在哪?”
陆以克愣下:“温云云是谁?”
他似乎更加困惑起来,“车祸又是什?”
“因为从开始就不知道是谁杀义父。”
陆以克机械地说道,“三叔和四叔知道真凶是谁,但作为交换,需要先帮他们除掉陆峙。但是因为你们缘故,三叔四叔都进去,他们也不愿意再告诉真相,所以只能自己试。”
陆峙和季瑾交换个眼神。
“也就是说,之前种种都只是试探?”
季瑾也愣住,他完全没想到陆以克会拿自己命来试,也完全没想到陆以克为找到杀害自己义父真凶竟然如此豁得出去,“只为看陆峙是否承认?”
里不该清楚吗。”
陆以克很显然被问愣。
他偏下头,像是在很努力地思考陆峙说话,但他显然是没明白过来其中逻辑,只是盯着桌上自己吃完水饺,有些困惑地说道:“什都没做。”
“真。”
他低声喃喃自语,像是自己在给自己说话,“们无冤无仇,没必要对你做什。”
季瑾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失态,刚想说话时候便看见陆以克垂下头,好像是回忆着什:“直以为,陆峙逼义父跳楼,是因为义父弄伤季瑜。”
“啊?”
陆峙和季瑾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陆以克像梦游般声音,“季瑜是你弟弟,陆峙是那样喜欢你,为你来向义父复仇,这不是说不通。”
季瑾被陆以克话里巨大信息量所震撼,他声音都在发抖:“你义父
“是。”
陆以克依然是那副机械如木偶神情,“而且想通,陆峙也没有杀义父理由。”
陆峙皱起眉头:“这说,你之前直觉得有杀你义父理由?旧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要杀你义父?”
陆以克沉默会儿,像是在考虑着什,在陆峙和季瑾都以为他要保持沉默不开口时候,陆以克却在这时候开口:“因为季瑜。”
季瑾瞳孔瞬间紧缩。
“你是失忆吗?”
陆峙听着这话只觉得可笑,“需不需要提醒你,上次来这里时候,你还要杀,给你义父报仇呢。”
“你不是凶手。”
陆峙不可思议地看着陆以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见陆以克望着自己脸,字顿地说道,“你没有杀义父。”
陆峙简直难以想象这话是从陆以克嘴里说出来,却听见旁季瑾冷静地开口:“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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