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回不去。”谢淳归摇摇头,将手慢慢抽回,他语气明明那平静却显得如此残忍,他说:“皇上,谢家子孙只有两种下场,要终老在北国盛世中,要战死在沙场上,三年前没能和兄弟们起走,如今,该去追赶他们。”
说罢,谢淳归就义无反顾挥着匕首冲出去,绝决得令人寒栗。
萧予安下跪在地上,他靠着脑海中最后根没有断弦,回身继续给晏河清按住伤口,遍遍喊着让他不要睡,再然后,就有人闯进来,有人将萧予安下制住按在地上往外拖,有人匆匆上次替晏河清治伤止血。
切切都仿佛哑声失色,只剩下混乱和狼藉,萧予安想要追问晏河清有没有事,却被人狼狈不堪地拖出寝宫,寝宫外,大雪纷飞,天寒地冻,薛严脸色带着后怕惨白和怒意,萧
侍女逃跑尖叫声率先打破夜空寂静,趁着寝宫外侍卫还未反应过来,谢淳归踹上寝宫门,又用桌椅堵死门和窗,回头,看见萧予安正在为晏河清止血,他脱下外衣堵着晏河清伤口,外衣被染得血红片,晏河清支撑不住,摇晃着倒下去。
“晏哥!晏哥!”萧予安抱着晏河清坐靠在角落,大量失血让晏河清神志不清,意识模糊,他费劲地张嘴似乎想说什,却又什都说不出。
“晏哥,你别说话,你别说话,会没事。”萧予安临近崩溃边缘,满脑子只有晏河清定不会死念头,可是晏河清呼吸开始渐渐变得微弱,他意识涣散,慢慢闭上眼。
萧予安顿时就慌,双手按着晏河清肩膀,不停地喊:“晏哥,别睡!你别睡,你看着,你”萧予安
话音未落,被人突然揪住领子,把按在墙上。
谢淳归双眼血红,死死地攥着萧予安领子:“皇上,你在做什啊?你不记得吗?就是他杀北国将士们,就是他亡们国家啊,你不应该恨他吗?你为什不恨他啊?皇上您还记得自己姓周名煜吗!你是们皇上啊!你是北国皇上啊!”
萧予安说不出回答,他不停地摇头,不停地喃喃着对不起,声声,像个十恶不赦罪人,如今终于受到应有惩罚,只剩无尽悔恨和无人原谅罪孽。
“够!皇上您为什要直道歉啊!为什啊?”谢淳归嘶吼,却又迟迟得不到答案。
寝宫外忽然传来破门声和急急马蹄声,还有薛严喊声,看来护驾将士已经匆匆赶来。
谢淳归面色沉静而且极冷,他拿起还滴落着晏河清血匕首,正欲冲出门,被萧予安把拉住,萧予安恳求地大喊:“别去,会死!!!淳归走吧,能走得掉,肯定能走得掉,回桃源村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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