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座位靠后，好在这辆大巴是软座，可以调节座位。张蔓把座位调
个舒服角度，打算开始补觉。
——昨晚几乎兴奋得夜未眠，回想他们在起每个细节。其实除去晚自习，明明只有几十分钟，但牵手、拥抱、眼泪，还有他在她耳边，低低地叫她名字。
够她回忆十倍长时间。
谁知没睡两分钟，车里就有两个孩子开始大哭起来。汽车车厢封闭，统共就那
大空间，孩子哭叫声回荡在车厢每个角落，在每个它触到平面上反射再反射。
张蔓皱皱眉头，刚想睁眼，却忽然被人轻轻按下脑袋。
她心里微酸又微甜，笑着夹颗小笼包，送到他嘴边。
“——啊……张口。”
那小小包子撞到他嘴唇，包子皮温热柔软，很有弹性。
少年无奈张口。
张蔓看着他吃下去，毫不吝啬自己夸奖：“男朋友真乖。”
次出去旅行。
就好像有种度蜜月感觉。
过会儿，少年买早餐回来，在她身边坐下。
他细心地在她腿上垫几张纸巾，放两层塑料袋，隔热又防脏。又把餐盒打开，给她掰好次性筷子。
“蔓蔓，吃吧，会儿要坐三个小时大巴。”
少年让她只耳朵贴着他肩膀，又用右手环过她脖子，轻轻捂住她另只耳朵。他掌心温热，盖在她耳朵上，隔绝大半吵闹声，就好像给她围个宁静、安全小世界。
张蔓侧过头，鼻端是他外套上清新味道。她轻低声问他：“李惟，你不睡吗？这样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睡吧。”
少女柔软发丝蹭着他脖子，
少年听到她称呼，眼里温度越发浓烈，嘴角含着笑过来牵她手，昨天牵路，熟能生巧。
张蔓躲开，夹个包子塞进嘴里：“别牵，
先吃饭，等吃完，再牵手好不好？”
说完，她自己都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刚谈恋爱人都是这样，就是这种零碎小事，都会当作正经事来商量。
少年沉默会儿，看着她鼓鼓囊囊腮帮子，只好妥协地点点头。
车子很快发车。
他说着，温柔地摸摸她头发。
张蔓抬头看他，少年今天穿件厚实灰色夹克外套，头上戴顶黑色棒球帽。灰黑色本来就是很冷清颜色，他又刚刚去外头买早餐回来，整个人浑身上下还带着阵冰凉水汽。
但那眼里分明是温暖。
或许是个人生活惯，他其实直是个很细心人。和那些年纪轻轻对生活窍不通莽撞少年人不同，他自己照顾自己这多年，有许多细致人生经验。
这样人，但凡要对个人好，可以做得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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