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烬不到后半夜就彻底清醒。
他把座椅调直,窗户微微开出条缝,好让新鲜空气进来些。
道路太过颠簸,他有点难受。
“阿壮,还有多久?”俞烬压着声音,朝驾驶位司机问道。
“过这段路前面就是国道,国道会平坦点。要不要换到前面来坐,会舒服点。”
薄浔陷入新轮沉默,无语凝噎看着眼前东西,想说什,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今天,他对俞烬认知又更多些。
缓半晌,薄浔才把盒子推回去,“这就不必,真不必。而且澄清点,不是从小不受待见,至少小时候大家还是很爱,不过随着年龄增长,性格变得猫弃狗嫌,才渐渐和家人疏远。”
说完,薄浔见俞烬只是定定看着他,“真,骗你是小狗。”
俞烬没再劝,精致五官透着失落。
薄浔目瞪口呆怔好会儿,又无奈又好笑,“不是,话说,你天天都在看什书啊?”
俞烬回答很认真,“没有天天看,只是偶尔看过两次。午自修时候班上其他人借给,好像叫《开局没有金手指,意外当最强赘婿……》书名太长,后半段不太记得。”
薄浔陷入沉默。
良久,他才开口,“还有,什年幼不受宠,所以要衣锦还乡,难道给你留下印象就是这样吗?”
俞烬歪着脑袋特意思考下,郑重点点头。
“不用。”俞烬语气很淡。
果不其然,不会儿道路平稳许多。
俞烬把窗户摇上,惨白面容稍微多丝血色。
他看向旁边沉睡薄浔。
在座
默默把盒子收好,放回储物层-
晚上九点半上高速,到薄浔老家最近县城时已经凌晨两点多。
老家在辉村,从县城开车最少也要两个小时,加上没有高速,只有国道和土路混合道路,稳定性再好车辆也难免颠簸。
薄浔属于给个枕头就能睡着,再怎颠簸,也没有清醒迹象。
依旧睡得死沉死沉,鼾声很轻,偶尔还会有几声呓语。
薄浔:“……”
“对,还给你准备套新行头。”说着,俞烬拎起身边背包,拿出个精致礼盒。
礼盒打开,最上层躺着块波光粼粼款式华丽大气手表,旁边放着个宝石胸针,下层放着套崭新衣服。
紫色宝石足足有鸽子蛋大小,在灯光下照,呈现出无暇无垢血红色,雍容贵气至极。
“表是很多年前别人送,款式太过招摇,所以直放着,今天想到你可能需要才翻出来。鸽血红胸针是刚巡展完收回来,这两样东西撑场面还是够。”俞烬解释完,收起手上紫外线灯,“下面还有套新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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