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以为和小时候样,会任你打骂?”薄浔扔掉手上半截竹竿,重新倚回墙上,语气还是慵慵懒懒,“再也不会。”
彭娟还举着断裂竹竿,呼吸急促瞪着薄浔。
薄浔刻意缓会儿,“顺便问问你,你不会真以为,那个坐在轮椅上那个年轻人是丈人吧?”
“真没有觉得
“平静?”
彭娟嗤笑完,见不远处平房屋檐下有半截竹竿。
她抄起竹竿,就像以前样,狠狠地朝薄浔头上砸去。
以前她嘴皮子磨不过这个儿子,就会直接使用物理静音技能。
竹竿落在头上还有米高距离时,薄浔从容接住,强行把竹竿从中间撅断。
“游泳队事件之后,你发现根本不愿意乖乖被你控制,也彻底装不下去,干脆把扔到乡下给爷爷奶奶带,年到头也不定回来看几次。即便偶尔回来,也是以成绩不好借口,用,bao力方式肆意宣泄你情绪。父亲在你面前也是唯命是从,根本不敢违抗,你要打,他就助纣为虐。而且你们不敢在家里打,因为会被爷爷奶奶阻止。”
“不过那个时候年龄小,想不通其中因果关系,总觉得世界上哪儿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所以不管你怎打骂无视,都对你有所期待。不过现在没期待,看见小衍被你祸害成这个样子,又有点庆幸,幸好你不爱,放弃放弃早。”
薄浔说到这儿,颔首,看眼地上土路。
“妈,恕直言,你不太适合养孩子。不管是还是小衍,都挺倒霉,幸好你年纪大,应该不会再有新孩子给你祸害。”
“没长太歪也多亏爷爷奶奶,加上路上遇到老师朋友包容,不然们现在很可能隔着监狱大铁门才能勉强见上面。”
“砰”声,崩裂竹竿瞬间迸发出许多细小纤维。
空气中骤然浑浊下。
彭娟惊后退两步。
不知不觉,她儿子已经比她高出许多,体格健壮,早就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能当出气包小浔。
她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打不过他。
“虽然没长太歪,但是小衍照着你这养下去就不定。当然,没有干涉你意思,只是提醒句。”
他能听见彭娟把牙咬得咯咯作响。
突然,像是被他话语激怒,吼叫声音如雷贯耳,“你仗着现在即将入赘到富贵人家,就开始在面前说这种话?还没尘埃落定呢,你就敢这狂?”说到这儿,彭娟讥笑声。
“直在很平静和你说话,”薄浔声音还是没什起伏,“是你先对大吼大叫。”
或许是和俞烬待久,被对方处变不惊性子影响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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