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川太知道怎让严杨难受,他说,“严杨,是不是太天真?你什都有,当然什都不怕,韩聿呢?”
严杨瞪着眼睛看他,“你什意思。”
“你不用这样看着,”严海川说,“还不至于去为难个学生,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跟你样,谈个恋爱就觉得这是最大事儿,你去问问韩聿,是谈恋爱重要,还是好好活着重要。”
严杨张张嘴,没什威慑力地说,“你不解他就不要乱说。”
严海川轻哧声,“你倒是解他,知道他现在在想什吗?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吗?”
严杨不肯说话,严海川强压怒气又隐隐有冒头趋势,但看到严杨额角纱布后又熄火,他问严杨,“你要闹到什时候?”
严杨说,“没有闹。”
“你没有闹?”严海川抬手揉揉眉心,“严杨,你多大?为你这个事,所有人生活鸡犬不宁,你别告诉你点感觉都没有。”
严杨继续沉默。
他甚至抽空想想,和韩聿在起久,不知道什时候也开始学会用沉默解决问题。
折腾。”
李岱就没再多问什,陪他坐会儿就走。
程卓是第二天来,老太太安静像是樽摆件,任由别人安排着她。
送走奶奶后,韩聿把屋子里能卖都卖,不能卖都扔。
这个家终究是变成所什都没有房子,
“已经分开,就不要再抓着这件事不放。”严海川说,“这几天你就跟走。”
自从严杨事情后,严海川从怒气冲天转变到现在无可奈何,不知道缺过几个晚上觉。
他留下这句话就走,严杨看着他有些垮塌背影,开始认同韩聿话。
他或许是真错。
他固执地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坚持
“你说你没有闹,那现在结果是你想看到吗?”严海川说,“想问问你,你现在心里眼里只有那个人是吗?”
严杨张张嘴想反驳,但是却句话都说不出来。
严海川说得没错,因为他事情,所有人生活都团糟。
陈静茹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现在还病着,公司这多事,严海川次都没回去过。
所有人因为他没法好好,就连韩聿都走。
韩聿怔怔地坐在空荡荡阁楼里,耳边是各式各样幻听。
女人哭声,韩志勇打骂声,奶奶阻拦声,追债人抢砸声,最后是严杨带着哭腔,“点都不疼。”
韩聿抬起手摸摸心口,他想,怎会不疼呢。
可是这个狭窄阁楼,终究是谁也留不住。
严杨回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几天,开学当天,严海川上来敲他门,这次严杨没再发脾气,乖乖跟着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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