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有选择生死
权利
“也没为难
，”韩聿安抚笑道，“当时那种情况，被家长谈话不是很正常吗？”
严杨瞥他
眼，示意他继续说。
“那时候他跟讲过林漾，”韩聿说，“比你讲得要更具体些。”
严杨往后靠到靠背上，抓过韩聿手下下捏着，问他，“你能理解吗？”
韩聿果断地摇摇头：“那时候不能。”
严杨直没有说话，韩聿跟他在湖边看
会儿，问他，“今天想坐船吗？”
严杨反应慢几拍，点点头，“想。”
于是两人走到码头边售票处，买张正价四座观光船船票，踩着被湖水浸湿木桥上船。
船开动起来时，严杨突然说，“前几天爸妈在商量林漾事情。”
韩聿坐得跟他靠近点，“嗯？”
单是个三中学生。”
今天刚好是周末，公园游客里也零星散落着几个学生，穿着各学校校服，唯独却没有三中。
严杨不知道该怎
形容此刻心情，他看着韩聿，就感觉看到那个接过传单跟人说“谢谢”人。
那时韩聿已经不是少年，刚挣第笔钱，给早已经分开男朋友买心心念念自行车却又送不出。
严杨低声问：“还有哪次？”
严杨挑挑眉，调侃他，“现在就能？”
没想到韩聿点点头，“能。”
严杨看向他，韩聿说：“他们其实是承受伤害最多，但却最无能为力两个人。”
“先是成为‘失去儿子父母’，又紧接着被迫成为‘有人因儿子而死’情绪承受者”，韩聿说，“没有人能面不改色地承担这重情绪。”
这是两个成年人，是对父母，他们无法与疾病抗争，眼睁睁看着大儿子病逝而毫无办法。
严杨操控着方向盘，带着他在湖面上绕来绕去，最后绕到处拱桥处停引擎，任由船自己飘荡着。
严杨声音有些低，“似乎是想把林漾和哥葬在起。”
他说完这句后，两人都没再说什，过好会儿，韩聿说，“叔叔找过次。”
严杨惊：“什时候事？”
不过没等韩聿回答，严杨就很快反应过来，情绪有些不高，“怎都没跟说过。”
韩聿说：“买房子那年也来次。”
韩聿走在他身侧，声音低缓，“公司当时还离不开人，来签购房合同，原计划只有半天时间。”
韩聿说到这笑笑：“后来售房经理无意间说起公园海洋馆开，他要带孩子们来看，就搭他顺风车起过来。”
两人走到湖边，严杨停下脚步，安静看他会儿，又移开视线，望着远处灯光旖丽游船。
湖边风很凉，带着潮湿气，扑在人脸上很湿润，像是爱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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