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去学校?”段闻停问。
“什叫又啊。”童迟撇撇嘴,“马上要走,请半天假,那老师也不管。”
段闻停挺想敲他脑袋,但又忍住没敲,就只是摇摇头笑下。
晚上睡觉前段闻停把行李收拾好,关灯,上床之后童迟躺在旁边举着手,“哥看看你手。”
段闻停把手递给他,童迟拿在手里慢慢按摩着他手指,然后两掌相对合实。
“好。”段闻停知道这小子就是打着问候旗号,想让他帮着带吃。电话挂之后段闻停在路上找半天饺子店,拐到其他街买份煎饺。
童迟给他开门时候笑像朵花,勾着他肩膀在他脸颊上亲下,啵声儿。
“哥最好!”他说完提着饺子就跑。
段闻停站在门口愣下,抬头对上笠海眼睛。不知道怎回事儿,那时候心里咯噔下。
他觉得他叔看他眼神不太对,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和其他时候不太样。
前没做好。”
“小停。”女人低着头哭声像压在嗓子里出不来,“对不起。”
那间屋子不大,那会儿回荡全是哭声,段闻停静静坐在那儿听着她哭,像以前样。
直到女人哭喘不上气儿停下来时候,段闻停才握着她手出声儿,“今天哭以后就别哭。”
他捏捏手指,“开开心心。”
“比大点儿。”童迟笑,“哥手挺好看。”
他用手指尖在段闻停手背血管上慢慢描摹,安安静静也不说话。
“你下次见,就不在家。”童迟说话时候其实很克制,但还是忍不住,声音调在某瞬间突然就变,鼻音夹杂着忍耐哭腔说,“心里怎这
“你又惯着他。”笠海又笑笑,“做红烧肉。”
“好。”段闻停把鞋脱,没继续细想,进厕所把手洗。
他明儿要走,笠海给他做桌菜,全是荤,就怕他到学校去饿着似。
这段时间陪着童迟,其实两个人明显关系近很多,不是亲情那种,某些时刻段闻停其实生出在和童迟谈对象似错觉,他知道这多奇怪又不体面,尤其是在家里看到笠海时候。
“哥,明天送你去。”童迟嘴里咔嚓声脆响咬口饺子。
段闻停是中午进那间屋子,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时候才出来。
小区里连人都很少,夕阳打在破破烂烂小建筑上,抬抬头,树却还是长得茂盛,脚底下脏也得往上看,总有处干净。
段闻停走出小区时候童迟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下午想吃什。
“叔做什就吃什。”段闻停笑着往家走。
“可想吃煎饺。”童迟笑笑,捂着嘴小声说,就怕他叔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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