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闻停说:“可能长大吧。”
童凯说,确实长大不少,他说童迟个头又窜
但彻底断绝关系这种事儿又做不到。
他又不是混蛋。
但童迟现在可能已经把他当混蛋。
段闻停不和童迟联系,但反而和童凯联系越来越密切。他这人没那爱做表面功夫,但他现在做。
周得给童凯打个电话,问候下身体,生活怎样,聊下笠海那边事儿。
童迟说天冷让他多穿些衣服,段闻停顿很久说,你也是。
童迟有时候情绪不好,会发连串话。
“哥你是不是彻底不理?”
“你说让追着打你。”
“你人呢。”
如果说有什东西让童迟支撑下来话,可能也就是以前他和段闻停躺在小床上说那句话。
段闻停说:“等你。”
童迟直记着。
哪怕现在段闻停莫名其妙不理他,他脑子里浮现出几百种猜想,猜他哥是不是生他气,是不是有对象,是不是喜欢上别人,或者是真太忙,它猜所有不着边际东西。
但还是直相信段闻停那句话,每天都没忘。
如果是完全说没有目那是不可能,说白段闻停就是打关系,具体以后有没有用,他也不知道。
每次聊天时间也不会选在晚上,因为童迟可能在家,他怕那人听到。
在快要挂断电话时候,段闻停会语气轻松问句,“童迟在学校怎样?”
童凯说:“挺好,这小子开窍,学习自觉又认真,成天埋头在卧室做卷子。”
童凯说自己很欣慰,不知道童迟怎回事儿。
那时候段闻停基本不回,他不知道能说什。
两个人关系开始莫名其妙变冷,维持着种类似于普通亲戚之间关系,说不上彻底断联系,但语气之间充满客套,是段闻停那边单方面客套。
他逢年过节会给童迟发红包说新年快乐,童迟收之后说谢谢哥。
两个人太客气。
感情这种东西有时候不可控,尤其是段闻停能感觉到自己和童迟之前好像直在临界点上徘徊,就差那临门脚。与其不可控还不如提前控制,童迟做不到他来。
之前说好开学之后去见面,他哥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和他说,童迟怎可能见得到人。
他太痛苦,但是那种痛苦时间并没有太长,童迟觉得自己是麻木。从种茫然到疑惑,再到伤心,满后慢慢把每天聊天习惯改,再到后来绝望麻木。
但他还是每天都会给段闻停发消息,但对面基本不回别,也就是偶尔会发两个字,很简单回答。
童迟说哥你吃吗,对面说嗯。
童迟说今天带泡芙去医院,给他发图片,段闻停就回他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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