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你上次答应过
什
吗？”顾影问。
江恂把书合上，顺势问：“答应你什
？”
自己明明没有表态，都是她在说。
“你答应……”顾影湿漉漉黑眸有些闪躲，双手紧抓着桌沿，“如果这次考试考进年级前300名，你就做男朋友。”
“……”江恂神情微楞，下
秒，嘴角松：“你确定？”
“年级前百名？”江恂闲闲地道：“不知道
还以为你在玩呢。”
顾影终于反应过来，她坐直身子，“你少瞧不起人，会努力。”
末，她又小声加句：“为你。”
自那天起，顾影像是提前进入高考前复习，每天晚上挑灯夜读，
有个周末，她缠着江恂在市图书馆给她补天课，这努力段时间，终于迎来高二最后次月考。
顾影拿笔轻轻戳少年胳膊，在他看过来时，弯弯眉眼：“江恂，跟你商量个事？”
少年轻抬眼帘，示意她讲。
顾影朝她凑近几分，明媚脸上露出抹羞赧，“要是下次月考考进年级前100名，你就当男朋友行不行？”
“男朋友”三个字说非常含糊，再加上她声音小，很难听清。
江恂目光落在她小巧耳垂上，那里已经染上绯色，他眼底掠过抹笑。
总会涌上股酸涩以及丝小小内疚。
将手机放回去，转眼又看见挂在衣帽架上黑色大衣。
顾影莞尔，要是这种事发生在以前，不等江恂主动，她指定先跑去撒娇装可怜。
李思怡曾说她出国后性子变许多。
其实这种变化是在她彻底认识“云泥之别”这个成语开始。
顾影点头：“嗯，确定。”
少女看过来眼里染着细碎光，眼神
考完试当天晚自习，顾影恹恹地坐姿江恂身边，多次欲言又止。
江恂在看书，但注意力却没在这上面，面前书很久没翻页。
他在等人开口。
“江恂。”道细微声音从旁边传来。
江恂偏头：“嗯？”
“当你什？没听清。”
他问完只见视线里那抹绯色更加艳丽，已经变成滴血红。
“男朋友。”顾影都没太敢看他目光，说完才偷偷瞟他眼。
江恂脸上挂着散漫笑，“觉得答不答应都影响不最后结果。”
顾影没听明白，“什意思？”
现在想想，自己当年真是年少无畏，不然怎敢追江恂那样天之骄子。
是啊，她怎敢！
重新遇到江恂连锁反应是，顾影晚上失眠，半睡半醒间她梦到高中时期事情。
初夏，老旧风扇在教室呼呼地转着，周围都是认真做题同学。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左侧少年头上，碎成道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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