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司机问:“同学,有没有好?”
“马上。”许赐回句,重新看向时望,命令道:“时望,松开手。”
时望喉结上下滚滚,手指因为这句不带什情绪话
笑过之后,许赐认同地点头:“你是对。”
时望没有说话。
夏日城市夜里,空气温暖,看不见月亮,路边草叶间传来隐约虫鸣声,他站在许赐对面,唇齿间有蔓延热气。
许赐叫车很快到,许赐把时望塞进后座,想要抽身时候发现自己衣服下摆被拽住。
许赐想想,交代说:“现在你要回家,头晕就打开车窗,别吐在车里。”
时望说:“出租车。”
许赐伸手,在时望眼前比出三根修长指节,“看得清这是几吗?”
时望眯起眼思考番,不太确定地回答:“……五?”
“……”许赐沉默片刻,拿出手机点开打车APP,操作完之后抬起头,恰好与时望四目相对。
时望直在看他,眼瞳清亮,忽略他周身酒气,那样子甚至算得上专注。
对不对?”
这个问题从聚会上被带到许赐家楼下,被时望重新问出来。
时望这个人,眉眼实际上生得凌厉,但他性格开朗人缘好,日常中并不容易看出攻击性,反而带着种明畅悦目少年气。但他旦皱起眉,面无表情地盯着人看时候,还是会显得乖戾不驯,尤其不好接近。
此刻他看着许赐,虽然在问话,神情固执,透着股没有逻辑轴劲儿,但眉眼依然是软,点也不凶。
他看着许赐,好像就只是为看着许赐。
时望没有松手。
维持在窄小车厢里躬身姿势并不容易,许赐只手撑住车座,领口空荡荡敞开。时望跟他对视会儿,视线像是被什东西烫下,却强撑着不移开眼睛。
他将手里那片衣角攥得更紧,手背因此绷出干净有力青筋,在对方看不见地方咬住牙,呼吸沉重而滚烫。
许赐微微蹙起点眉,大约意识到结症所在,无可奈何地说:“你数学成绩直不错,现在可以松手?”
时望仍旧不放开。
醉酒人容易钻牛角尖,而他明显还在等个答案。
许赐问:“你醒酒后会不会记得之前事情?”
时望看着许赐,很认真地说:“应该会忘。”
许赐终于没忍住,笑声。
很轻个笑,带点忍俊不禁意思,像少年人真正被逗得开怀。橙黄灯影下,他眼睛里也如蕴着泓光。
许赐说:“你跑来家楼下就是为问这个?”
时望摇摇头,顿顿,又胡乱地点头。
许赐看时望两秒钟,问他:“喝多少?”
时望摇摇头,意思不知道是没数还是压根数不清。
“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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