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吃半碗粥,不想回床上躺着,就坐在床边地毯上,靠着床。
胃疼得以缓解,可凌云帆浑身上下哪都觉得不舒服。
他觉得房间无风闷热,觉得手心胸口有火在灼,并且火势还在蔓延,往他四肢额头烧去。
凌云帆扯领口下,感到侧颈出薄汗,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凌云帆抹去脖子汗,忽然闻到淡淡香味。
整个房间唯光线来源于半开房门,晴光从客厅斜斜落进屋子,怎也照不亮房间里所有黑暗角落。
原来是白天啊,凌云帆心想。
他躺回床上,声音没有什起伏:“药放那边,等等自己会吃。”
纪沧海面上喜,轻声:“还有粥。”
凌云帆倦怠地回答:“放起。”
被子蒙头,充耳不闻。
纪沧海沉默会,说:“好再来餐馆重新开业。”
凌云帆身子僵。
纪沧海继续说:“似乎是把门店重新装修下,开业那天很热闹,门店前整整齐齐地摆着两排花篮,之前那个经常和你聊天小姑娘给你打很多通电话,应该是想喊你回去看看。”
纪沧海停顿秒,才继续说:“但是能让那家餐馆重新关门,甚至直接倒闭,如果你不好好吃药……”
等等,他怎在释放信息素?
凌云帆先是愣,猛地反应过来
“那给你热下,你记得吃。”纪沧海将冷粥拿到客厅热好,重新放回房间里,他看眼躺在床上凌云帆后,没再打扰,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关上门——
凌云帆躺片刻,强撑起身子走下床去拿药。
手腕上铐子虽然不会勒着他,但连着铁链重量不可忽视,凌云帆拖着链子拿起药瓶,抖着手拧开盖子,倒出两粒放进嘴里用温水吞服。
吃完药,凌云帆又去拿粥。
粥碗捧在手里触感温温热,是刚好入口程度,凌云帆舀勺在嘴里,那粥明明咸香可口、不烫不凉,凌云帆却怎也咽不下去。
纪沧海话没说完,他被愤怒起身凌云帆推倒在地,后脑勺磕在地板上,幸好铺着柔软地毯,不然他定眼冒金星。
“纪沧海!你别太过分!!”因为胃疼,凌云帆声音和手都在抖,他瞠目欲裂,脸色却苍白无比。
纪沧海缓过跌倒痛,神色冷漠,撑着身子站起来:“云帆,如果不想再对那间餐馆动手,就乖乖吃药吃饭,再提醒你句,即使你不在乎餐馆,坚持不吃药,也有办法把药从你嘴里灌进去。”
凌云帆浑身抖如筛糠,他死咬牙关,额间隐隐可见青筋,双手攥成拳,似乎在强压着揍纪沧海冲动。
但几分钟后,他自己消化全部愤怒,他厌倦这种彼此折磨境地,感到无比疲惫,没有再继续打骂纪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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