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宁说学校有意办
个民乐串烧，问班上有没有会民族乐器
同学，有几个女生举
手，但都谦虚地说，“上高中后很久没练。”
原本大家对这事没太大兴趣，直到方杳安说，“梁阁，听你妈妈说，你会弹琵琶是
他时却拙嘴拙舌，有些支吾，“你，你昨天怎
会在那里？”
为什那晚还在他家楼下？
梁阁似乎也难以说清，稍作思忖，“感觉你还会下来。”
梁阁走，祝余呆呆坐会儿，又颓然地仰倒回床上，目光涣散地看着天花板。这张床对他来说宽敞得有些过，他无所事事地滚滚，下滚到梁阁睡过那侧，霎时又被梁阁气息扑满身。
真好闻，再次睡过去前祝余想。
六点半闹钟响，梁阁就醒，直等到七点半不得不起，他才小心移开祝余搭在他腰上胳膊，谁想才挪丁点儿，祝余就醒。
房间暖气足，祝余睡得脸颊泛红，眼帘都没掀开，鼻音稍重，有半梦半醒轻软，“你去哪？”
“竞赛。”
祝余下就清醒。
noip提高组复赛有两天，分试二试，早上八点半开始。梁阁昨天才考第天，晚上又陪他折腾到那半夜，不知道才睡多久，会不会影响发挥。
他没吃酒店早餐，从没吃过他怕露怯。回到家林爱贞已经出门，桌上有做好饭菜，是今早刚做。早餐算是煎饼摊大头，林爱贞每天六点出头就会出门，要做这桌菜五点不到就要起来
他回到房里，拿到手机才看见微信上他妈发消息，“满满放假多睡会儿，起来自己热热菜，吃饱再学习。”
祝余坐在桌前吃排骨，吃到第三块时牙关颤动起来，他把骨头吐出来，动不动地坐在桌前。
再去学校时方杳安找他谈次话，这算很高待遇，因为方杳安极少找人谈话，照例没说太多，只简单开解几句。却又叫他起吃饭，几层高大食屉，摆出来菜品丰盛奢侈各有珍奇，竟然还有药膳，“家里人送，起吃吧。”
期中考结束，鹿鸣今年元旦晚会提上日程，晚自习钟清宁去年级组开会，回来就动员，这次学校预留时间不多，明显是不再准备大肆操办。
“没事，你接着睡。”时间紧，梁阁下床就去洗漱。
祝余空空坐在床上，很快梁阁就整理好出来，走到他床边来，半弯下身嘱咐说，“
先走，你继续睡，醒叫他们给你送早餐。”
祝余对上他眼睛，好会儿才愣愣地点头。
梁阁背上书包转身出门，祝余看着他步步走远，不知怎空落落，心里涌起些疯狂不合时宜依恋与不安，他冒昧地喊住他，“梁阁！”
梁阁顿，回身看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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