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控灯亮起来,傅骧把左手伸出来,手背上赫然有道伤口,形似刀伤,像割,起码有大半天,“给贴创可贴。”
祝余皱起眉,他怎可能打出这种伤口。
傅骧又抬起右手,是之前王洋划伤那道口子,上面创可贴很旧,“这个也要。”
祝余烦得要命,无暇理会他许多,直接拉开书包翻翻,“只有个创可贴。”
他撕开创可贴,刚碰到傅骧手,就被人拎着后领直接拽过去。
,大呼小叫,怪人开窗又怪人身上臭把虫子引进来,傅骧当时不知是在睡觉还是被他吵烦,抓着那只小甲虫就扔进他嘴里,笑着叫他吞掉。同桌眼泪鼓,就要吐出来,被傅骧捂住嘴,“吞下去。”
同桌可能迫于威慑,居然真哭着吞。傅骧说,“闭嘴虫子就飞不进你嘴里,懂吗?”
祝余当时还没觉得可怕,他那时候还是个孩子,还有些天真不自知残忍,他也觉得同桌聒噪讨厌,经常对祝余衣服吃食说三道四,能闭嘴真是太好,傅骧简直是个英雄。
可到初中,祝余刚从地狱般初过来,遇上新班主任,就是闻歆容爸爸,温和又刚正,非常喜欢祝余,总是表扬他,祝余在他班上才又得回些尊严。
可傅骧特别看不上这个班主任,觉得他事儿逼又酸腐。有天早上,傅骧被家里司机送到校门口,正看见班主任骑着辆老自行车在前面晃悠,临时起意让司机开车撞他。车轰然冲过去,骇得班主任仓皇去躲,连人带车滑稽丢脸地摔倒在地,结果车堪堪刹在他眼前,傅骧笑着施施然下车来问,“没事吧,闻老师?”
祝余不稳地往后趔趄两步,碰到男孩子身体才停下,惶乱地仰起头,正看见梁阁清冽沉默脸。
祝余心咚咚撞响着。
梁阁眼睫覆下来,低着头用手帕专注地,点点揩拭祝余手,“手碰到垃圾。”
事后傅骧某个跟班说,“好险啊,你们家司机技术真好,这要真撞上,闻呆子还不得撞死。”
傅骧说,“那他就死吧。”
傅骧不是某个年龄阶段叛逆,祝余非常清楚,他天生就是个行素,无法无天,优越感爆棚,偏激又自神经病。
他碾死所有他看不上人,无差别攻击任何和祝余关系紧密人。
身后脚步声忽然上前来,傅骧左手明显有意地在他右手上撞下,傅骧当即发难,“你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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