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行反问:“不喝吗
醉酒人通常不会承认自己醉。
裴昱行:“好。”
哄人语气。
言蹊:“……”
他没解释,直接摆烂。
察觉到他目光,男人看过来,眼神在夜晚显得特别深沉:“嗯?”
言蹊忽然心跳很快,赶忙转过头。
他真诚道:“谢谢,给你添麻烦。”
裴昱行莞尔:“你事不算麻烦。”
言蹊:“……”
“叫名字。”
言蹊硬着头皮,小声开口:“裴昱行。”
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个大男人跟个小孩子样被人背着,像什话。
“没事,可以自己走。”
裴昱行“嗯”声,然而还是走到出口才将他放下来。
言蹊趴在宽阔背上,略微侧头鼻尖就会不小心蹭到男人耳朵。
他僵硬着身子,动不敢动。
前方传来轻笑:“放松点。”
然而根本放松不下来。
裴昱行应该是见股东或者合作人,穿着还算正式,头发丝不苟,似乎还喷点香水。
没过多久,黑色昂贵车子从地下出口开出来,缓缓在言蹊身旁停下。
裴昱行摇下车窗,脸上戴着平光眼镜,柔和凌厉脸型,朝他微笑:“上车。”
言蹊正在犹豫坐前面还是后面,副驾驶门锁就打开。
上车,旁边递来瓶矿泉水:“附近药店都关门,只有家24小时便利店,先喝点水。”
言蹊说谢谢,接过瓶子握在手中,等会儿,车子还没有发动,他奇怪道:“不走吗?”
手心紧张出汗,感觉指尖像在灼烧。
幸好裴昱行外套于他而言有些宽大,手被遮住,做些放松小动作不会被发现。
裴昱行没叫司机,亲自去开车,离开前叮嘱言蹊不要乱跑。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或是别什,他胆子比平常都要大,甚至能开玩笑:“还没有醉,不会丢。”
这话在裴昱行这里没什说服力。
脱离对方体温,胸口顿时有点凉凉,晚风吹,忍不住打个喷嚏。
肩膀重,裴昱行外套搭在他身上。
言蹊诧异地看向他,裴昱行应当是有点热,正在解衬衣最上方两颗扣子。
指节修长,根根分明,指甲圆润干净。
手掌宽大,好像什都能包得住。
初闻有点奇异,但过会儿就变成木质冷调感觉。
言蹊喝醉酒,嗅觉变得奇怪,但这股味道没有让他不适。
裴昱行走酒店另条通道,地上铺着柔软蓝色地毯,墙壁挂着几幅风景油画,言蹊无意识盯着,玻璃框倒映出裴昱行模糊侧脸。
通道寂静无人,甚至连摄像头都没有,应该是为保护客人隐私,比如艺人或者要客什。
“裴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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